“唉,在朝堂上,我是一國之丞相,但回到家裏,我不過就是一個閑人,人家登門是客,更何況還遠道而來,我怎麼能拒客於千裏之外呢。”魯肅為人憨厚老實得很,並沒有因為對方是一個小輩,就端著架子。
可黃蓋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我又沒說不讓你迎客了。”他抬頭瞪了一眼那下人,喝道:“去,就說丞相有請,帶那小子過來!”
“是!”
那下人慌忙恭身,跑出了院子。
“黃老將軍,你啊!”
魯肅哭笑不得,老將軍這火爆的脾氣,真的是幾萬年都改不了。
……
“這個魯肅,磨磨蹭蹭幹什麼呢,難道還要沐浴更衣才肯出來迎接我不成?”
馬謖在門前徘徊,一臉不爽。
很快,房門被拉開了,那名家丁走了出來。
“魯肅人呢?”
馬謖墊著腳往裏麵一望,居然看不到其他人。
對於傲天帝國的丞相,又是前輩,馬謖竟然直言其名諱,如此無禮,使得那名下人也有些臉色不自然了。
作為丞相府的下人,縱使這府邸寒酸了些,但那下人也算是有著一腔熱血,當即挺直腰板,抬起了下巴:“我家老爺有請,讓你跟我去見他。”
“你說什麼!”
馬謖如遭雷擊般,臉色暴沉。
“馬大哥,人家有請,已經很好了,咱們就去見一見他吧。”唐沁笑著從旁相勸。
從離開大梁,到遠渡至此,他們四人也算是朝夕相處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
馬謖這個人,沒什麼壞心眼,跟唐沁和林夢遙一同乘船一年,無論眼神還是舉止,也都保持著大雅之風。
隻是他有時候太傲了,那種傲慢,是會讓身邊的人都難以忍受的,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可她不勸倒好,這一勸,馬謖更急了。
“嗬,這傲天帝國的丞相大人,還真是架子夠高的啊,居然不出來相迎!”
馬謖這話,說的陰陽怪氣,且聲音極大,讓周圍路過的行人們都聽了去。
他知道,魯肅這個人,特別憨厚,對任何人都禮待有加。
所以他才有恃無恐的跑到這裏來,因為他斷定,以魯肅的秉性,即便是麵對他這樣的一個小輩,也定會出門相迎。
可是,他失算了……
他沒有算到,黃蓋會在這兒。
公然非議魯肅,使得路過的人們,紛紛投來充滿敵意的目光。
一時間,就連白辰幾人,都成了眾矢之的。
嫌棄、鄙夷的目光,比比皆是。
白辰無語的拍了一下腦門,道:“馬兄,我看咱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不進!”
馬謖驕傲的仰了仰下巴:“他不來迎客,那我離去便是,反正他還是會親自登門來找我的!走!”
白辰:“……”
要不是這貨從一開始就無償相助於他,他現在都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了。
馬謖到底在大唐乃至整個神武大陸,擁有怎樣的地位,修為又如何?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可他太狂了,狂的欠打,就是他的不對了。
馬謖無禮,但白辰與他同行,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同行即為同伴。
同伴就是身上有再多的毛病,也該擔待。
這就是辰遙劍宗之所以上下團結一心的最根本原則!
“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