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前麵有人攔路,留活口麼?”

一路上,沈喬的說話方式二人早已經習慣,這話說的很明白,留著,那就打殘了或者打跑了,留條性命,不過這樣比較費事,要是燕懿安同意不留或者隨沈喬定奪,那就省事的多,統統殺了便是,也就破甲錐幾下的事情,十分的簡單。

“先別殺,問問他們要幹什麼,要隻是劫財,打走便是。”

沈喬麵冷手狠,聽著燕懿安的這般仁慈,眉心微蹙了幾分,卻也未違抗命令,去了馬前,詢問了幾句。

問過才知,是劫色的,看見了馬車裏有個標誌的女子,劫回去,當壓寨夫人。

“我當是一群什麼貨色,原來是一群山匪。”

沈喬大喊著“門主,人家是要搶你回去當壓寨夫人的,可是留著性命?”

劉瑾大聲嗬道:“不留,一個都不留。”

敢搶晉國公主回去做壓寨夫人,他們真是活膩歪了,劉瑾恨不得自己親自出手,殺之而後快的,就怕自己娘子不喜歡血腥的味道。

二十多人土匪,他們是做夢也沒想到,會遇見這麼個活閻王,這娘們歹毒的很,手裏那兩個細長的錐子更是要命的很,眨眼的功夫,弟兄們就倒下了七八人。

為首的匪首掉頭就跑,也不管自己帶出來的弟兄們了,可他又能跑到那裏去,沈喬喜歡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最後的一擊,正中匪首的胸膛,破甲錐穿膛而過,取了他的性命。

破甲錐在他人的身上擦了擦,沈喬回到馬車上,喊了聲“駕”

有沈喬在,這一路還算是順利,雖然還是殺了一些攔路的,燕懿安還是很感激這冰冷的女人。

進入晉國的範圍,燕懿安便放心了許多,劉瑾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找個官府護送。

燕懿安有問過沈喬,是去是留,當時動身的時候十七說過的,沈喬應該留在晉國這裏,一直保護公主的。

這人性子冷,不願意與大家來往,她與十八不同,十八雖然話不多,人還是願意與大家在一起的。

燕懿安不知這人在想些什麼,總是一直盯著自己看,沈喬想了一個下午,給燕懿安的答案的確有些驚喜,她這麼一個人,竟然願意留下來,隻為燕懿安一人的安危出力。

既然是她的選擇,燕懿安尊重,更何況,她沒有理由拒絕一個武功這高的護衛。

燕懿樂聽聞人今日進城,一大早連早朝都不上了,換了一身便裝就等在了城門口處,好像深怕燕懿安糊弄似的。

“皇姐,你總算是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我想死你了。”燕懿樂欣喜,像個未長大的孩子,直撲進了燕懿安的懷裏,直接把劉瑾推到了一邊。

“師姐,你這過分了,抱就抱吧,我又沒阻攔你,何必這般的嫌棄我!”

“皇姐,別搭理她,快跟我回宮,有事跟你說。”

望著有些站在原地噘嘴的劉瑾,燕懿安表示同情,卻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皇姐,這位是誰?”燕懿樂指著一直騎馬跟在馬車邊上的女人,打從燕懿安的馬車已進入視線,燕懿樂就發現了這個女子,說她是寒氣逼人,也不為過。

“護衛,以後她就是本宮的護衛。”燕懿安淡笑著,抿嘴間滿是得意,燕懿樂是想看不到都難。

“皇姐,你這是又收了一位好部下?”

燕懿安笑而不答。

一回到禦書房內,燕懿樂就迫不及待的,將這些日子的密報推到了燕懿安麵前,這些都是她命人提前準備好的。

燕懿安一一看著,直到劉瑾領著小香兒走進來,小人撲進了燕懿樂的懷中。

“你怎麼才來到。”燕懿樂抱怨道。

劉瑾晃了晃手裏的糖炒栗子,還有好幾樣街邊的小吃,這些東西的味道,皇宮裏的禦廚可是做不出來的。

香兒說要吃,劉瑾便甩開了二人,領著小人去了街市。

嘴裏被送來一顆剝了皮的栗子,燕懿安吃著,滿臉的甜蜜與幸福“你看這個,這一次曄千一可是立了大功,以後要取笑他,隻怕是有難度了。”

劉瑾看後,也是好奇的很“這家夥是不是瘋了,不是說讓他隻打幾處,挫挫遠赫的士氣,他怎麼把遠赫一半的國土都打下來了,那種荒蕪之地,沒用的。”

“現在可以告訴曄千一了,按兵不動,讓他們的王來談判,另外”燕懿安手指輕敲著桌案說道:“他們應該是有一位十歲左右的王子,讓他一並帶過來,作為質子,已做約束。”

燕懿樂定定地看著燕懿安,半天才說了句“皇姐,你是越來越狠了,這皇位,真該是你的。”

“閉嘴,再說這個,我就回一線天去,再也不回來了。”

這威脅著實的有效果,燕懿樂選擇閉嘴,繼續說戰況。

呂國那邊也進展順利,呂國皇帝已經病入膏肓了,鄭易與李翔也該做準備了,按照燕懿安計算,大軍下月出發,抵達呂國邊境的時候,那老皇帝已經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