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萱放下手裏的書,抬頭看了看盛氣淩人的景宸銘,笑道:“呦,殿下今日怎麼貴足臨賤地,到我這地方?”
“沈芸萱!”景宸銘看著她的態度,更生氣,衝了上來,“是你讓你祖父外祖父和舅舅在朝堂上給我沒臉?”
韓珞凝眼疾手快,擋在她身前,說:“景宸銘!你別犯渾!再走一步,我抽你!”
景宸銘放軟語氣,說:“阿凝,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先回去。”
韓珞凝還想說什麼,沈芸萱放下書,說:“珞凝,我和殿下有話說,你先回去吧。”
韓珞凝轉身看著沈芸萱,問道:“沒事吧?”
沈芸萱笑著搖搖頭,說:“珞凝,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先去吧,我確實有話問他。”
韓珞凝白了景宸銘一眼,走了出去。
沈芸萱見她走遠了,倒了一杯茶,遞給景宸銘,說:“殿下,怎麼樣,渴了吧。”
景宸銘接過茶一飲而盡,回身關上了門,突然換了一副笑臉:“芸萱,今日在朝堂上可是累得很。”
沈芸萱也笑著說:“殿下的演技是真的不錯,剛剛進來我都沒看出端倪。”
他坐了下來,說:“別說我了,你也不錯啊。今日朝堂上,如咱們所料,朝堂上太子的支持者眾多,我心裏大概有個底了,接下來我們再找個由頭,給太子下個套,看看哪些是牆頭草,哪些是太子的人。”
沈芸萱點了點頭,說:“那琴雅閣那位呢?”
景宸銘說:“她,我自有分寸。”
沈芸萱說:“那朝堂上的事情,殿下自己看,我這裏倒是有一個發現,可能幫得到你。”
景宸銘又喝了一口茶:“說來聽聽。”
沈芸萱說:“太子妃病的時間太久了,我便抽空又去看了她一次,我感覺……那人不是太子妃。”
景宸銘不解:“什麼意思?”
沈芸萱說:“我雖看過她兩次,但是每次都隔著床幔,第一次,我聽到她聲音不同以往,但是因為她傷寒了,聲音沙啞些也是有的,所以我沒有懷疑,第二次去的時候,我就看到她的一隻手,左手。”
景宸銘問道:“左手怎麼了?”
沈芸萱說:“我見過太子妃幾次,我清楚的記得她的手很漂亮,白皙晶瑩,手指修長,指甲也明亮,那隻左手雖然也修長,但是並沒有太子妃的手漂亮。”
景宸銘忙說:“興許,是因為生病了?”
沈芸萱說:“久病之人,形容變化也是有的,但是那人左手第二指上有個痣,我確定太子妃手上沒有,雖然隻有小小的一個,而且太子妃的第二指比第四指長,那人剛好相反。”
景宸銘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你可能確定?”
沈芸萱點點頭:“我確定,殿下,如果那人不是太子妃,太子為什麼要找個人頂替她,太子妃久不露麵,隻說病著,卻沒看見太子請太子……”
景宸銘說:“除非太子妃有什麼原因不能出席……會是什麼原因呢?”
沈芸萱分析:“一個人,不願意見人,除了生病,要不就是容貌難看,誠然,太子妃並不難看,除非她已經沒辦法見人了。”
景宸銘說:“你的意思是,太子妃可能死了?”
沈芸萱說:“如果太子妃隻是病了,他大可不必費心找人偽裝,或許太子妃沒死,而是被太子出於什麼原因,監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