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芸萱又以祖父母年老,想見見重孫女,和五王妃也想看看孩子為名,抱著落落來到了沈府。
將落落給祖父母看後,兩個老人非常喜歡。
郡主看著孩子,欲言又止,最後終於說:“萱兒,雖然說女兒也不錯,可是你終歸還是得生一個兒子,這樣才能穩固自己的位置,聽說陛下早就有意給太子選妃,隻是陛下身體不好,才耽擱了此事。”
沈芸萱隻是敷衍著微笑:“祖母說的是。”
“萱兒,朝堂上……”郡主囁嚅著開口,說了半句話,又不說了。
沈芸萱知道她的意思,現在的郡主已經變成一個普通的老婦人,和以前持重威嚴,金尊玉貴的樣子大相徑庭。她之所以這樣培養沈芸萱,就是想在她的手裏,繼續沈家的榮光。
沈芸萱搖搖頭,說:“咱們的太子殿下,可不比陛下的性子,祖母和祖父能相依為命,安享晚年,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如果再要更多,沈家不會有好下場的。”
沈芸萱這話說得何其嚴重,郡主便不再言語,將孩子放到沈芸萱手中,說:“你去看你小姑姑吧。”
沈芸萱也不介意,帶著落落到了沈明玉的住處。
沈明玉看到孩子,非常高興,將落落和她的兒子放在一處,親自照料,留下空間讓沈芸萱和韓珞凝說話。
今日韓珞凝卸下了偽裝,見沈芸萱來,便遞給沈芸萱一張紙。
沈芸萱打開一看,這圖騰和她在摘星樓看得一模一樣。
韓珞凝問:“芸萱,你看到的可是這個?這個是太極。”
沈芸萱緊皺著眉頭:“珞凝,這個圖騰也是你們那裏的東西?”
韓珞凝點了點頭,說:“我聽你的描述,大概理了一下思路。在我的認知裏,穿越分為魂穿和身穿兩種。”
“魂穿就是靈魂穿越來,附在這個時空某個人身上,魂穿呢又可細分為胎穿和半路穿,胎穿就像我這種情況,也就是俗稱的投胎,半路呢,就是穿到已經長成的人身上。”
“至於身穿,就是那個時空的人,直接來到這個時空,身心合一的穿越,我估計景宸銘的母親屬於這種。”
韓珞凝說著說著,無可奈何笑了笑:“真是活見鬼了,要是在以前,我一定覺得自己在做夢。”
沈芸萱又說:“這是何意?”
韓珞凝說:“讓身體穿越過時間和空間去到另外的時空,在我們那個世界裏,還不能實現,所以我斷定,她也許來自更遠的未來,或者根本和我不是一個時空的。”
沈芸萱極其聰明,立馬明白過來,說:“就好比三個國家,我是大周的,你是西州的,時惜是南梁的?”
韓珞凝苦笑道:“這麼理解也不算錯,你可以再進一步,你是現在的大周人,我是幾千年後的西州人,她是幾十萬年後的南梁人。我們三個人,生長在不同的時空,又同時相遇在你所生長的地方和時間。”
韓珞凝解釋完,又說:“這真是太荒謬了,我根本不願意相信,但是我自己在這裏,又讓我覺得再荒謬的事情也是可以發生的。”
沈芸萱站起來,來回踱步,像是在思考,她是一個聰明的人,不僅聰明,也不固執,對於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也樂於去思考和理解,然後嚐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