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月後
黑夜中唯有一間房子還亮著光
身穿黑衣的寒雅愁已經將劍宗的各個地方摸清楚了,她坐在自己的床上,一手拿著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沾著墨的毛筆在標著“望峨樓”的名字上畫一個圈,然後將紙卷好放入自己懷中
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一隻手觸在木門上將門推開
忽然想起李簫清的臉,她的桃花眼不禁彎起,拉起脖子上的麵罩
今日必然成功,隻為盡快見到她。
一道黑影就這樣消失在了外門弟子的住宿府上,屋內的蠟燭被窗外的風吹滅,飄出一絲白煙散入空中
初曉雞鳴,白霧飄蕩,宛如仙境
江雎姈身穿素衣,撐著傘走在橋上觀那荷花粉苞初綻
蜻蜓飛在花苞上,翅膀沾著水露
白色的發絲安分的披在肩上,一雙鳳眼垂著不知在觀何方
水流潺潺,不知小弟子所玩花燈還留在上方,隨河水飄去何方
一聲充滿急躁的聲音打破了這如畫的一幕
“雎姈掌門,天玄宗找上門來了。”
江雎姈扭頭望去,是一位年齡尚小的內門弟子禦劍向她傳信,她臉頰帶著些許桃紅,大抵是尋她不見太過著急
“去。”她衣袖一揮,一朵雲彩飄下她腳下,手中的傘仍然搭在她的肩上,隨她一起飄上天去
飛到弟子身旁,抬眸向劍宗主峰的方向看去
腳下的雲彩速度不禁快了些
那名弟子跟不上,便驅使丹田中的靈力使腳下的劍跟著江雎姈,怕很快就被甩走
落在山路下,腳踩較為濕潤的泥土,向主峰上最高的主殿走去
一路上的身著藍白色弟子服的弟子都點頭向江雎姈問好
她也隻是點頭表示回答,繼續向山上走去
待走到主殿口時,便看到了一位身著黑衣,胡子大把的中年男子一臉怒火的看著前方攔著他不讓進的王長老
“貴宗連這點禮數也忘卻了嗎?”
“有屁快放,”
聲音壓沉帶著些沙啞向王長老怒吼道,“劍宗真是好本領,將我宗大師姐崔依依藏了一個月,無影無蹤!”
那名王長老不明所以,但想起一個月前的恩怨,如今他宗丟失一名弟子不禁笑出聲來,向那名長老嘲諷道,“原是這樣,哈哈哈...這位弟子早已歸順我劍宗門下,那時她還一臉嫌棄的說著,天玄宗的資源還不如劍宗那般,還以為是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聽著他豪爽的笑聲,那名天玄宗長老氣綠了臉,指著他的手指抖了抖,“胡說八道!我宗資源乃是最好的!崔依依定是被你們這些妖道所蒙騙。”
越說越難聽,都快要吵起來了
江雎姈站在身後覺得該打斷兩人的對話,便抬腿走了過去,“且慢,倘若你說,天玄宗崔依依一個月前在我宗不見蹤影,但我宗各個弟子分明見她獨自離開我宗;不知前輩該如何說?”
“仙子,與天玄宗不必客氣!”那名王長老看著隻身擋在兩人中間的江雎姈,有些急的說道
這是打算放下臉麵與我天玄宗對拚個死活嗎?
那名大胡子長老挑起眉,看著擋在前方的江雎姈說道,“想必雎姈仙子不是這樣想的吧?”
這句話回不是,不回也不是,還挺會給人出陷阱的。
不過,一個月前就結下了梁子,你天玄宗的臉麵,我劍宗早就不放在眼裏了
“是。”她抬起鳳眼,直勾勾的看著天玄宗長老的那雙眼睛,眼中沒有任何神色就像白紙一樣,沒有任何汙點
那名長老心裏有些詫異,這人是何等心性才敢修行這種隻顧天下大道的無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