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在想你。”
宋懷玉聲音低啞，手指抵住額角，喝掉了茶幾上那杯冷透的水。
柳卿蘊耳根紅了紅，輕嗔，“又胡說。”
“說真的，想你了。”
不安被溫馨取代，消失的無影無蹤，宋懷玉帶著笑意，起身去臥室換衣服，“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淡淡的埋怨口吻，尾音拉得長長的，聽上去就和撒嬌一樣。
“好了好了，我就快回去了，還有三天結束，大概……周五。”
“那不是還有好幾天嘛，我現在就想見你，等不及了~”
柳卿蘊無奈，這人怎麼突然開始撒起嬌來了，又甜又膩，順著耳朵眼往心裏鑽。
“好了，我回來的時候把航班告訴你，你來接我，到時候第一個看見我，總可以了吧。”
宋懷玉還是不滿意，得寸進尺的問：“我不可以現在去找你嗎？”
“不可以。”
柳卿蘊拒絕得幹脆利落，端起手邊的咖啡抿了一口，“我這是工作，沒有時間陪你鬧。”
宋懷玉換好一身厚衣服準備出門，聽言沉默半晌，慢吞吞地掛斷電話，在靠近心口的位置貼了個暖貼。
作用微弱，勉勉強強暖一暖心情，聊勝於無。
沈城的十月，早已進入深秋，晚上七點的氣溫就足夠使人牙根打顫瑟瑟發抖。
宋懷玉有先見之明，穿著厚厚的打底褲，長款毛衣裙外套羊絨大衣，腳踩著馬丁靴，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老板，來碗餛飩。”
“好嘞！”
熱乎乎的餛飩，個個皮薄餡大，加點香油和一把香菜，先喝口湯再咬一口白胖的小元寶，一股熱勁驅散寒秋，連身帶心都泛著暖意。
宋懷玉平日裏看著貴氣十足，在別人麵前也是低於四位數以下館子不進的主，私底下也是披頭散發素麵朝天愛吃路邊攤的俗人而已。
西餐的牛排可以入口，眼下這一碗不起眼的餛飩也能慰藉疲憊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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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這是需要您簽字的文件。”
助理抱著成堆的文件和設計稿，“嘭”的一聲放在辦公桌上，一份一份的遞給宋懷玉過目。
宋懷玉在末尾簽好名字，合起文件夾扔到一旁，抬頭目光和善的看向她的小助理，“親愛的秦，我隻是曠工一天，哪來的這麼多工作？”
秦芮麵對自家上司的死亡凝視不為所動，待宋懷玉接過新的設計稿開始看，才解釋道：“因為公司之前決定的設計部合並提前，從昨天開始交接工作，但您的手機打不通。”
“這個設計不行，承重都不對，什麼水平。”宋懷玉把設計稿塞給秦芮，又翻開下一份，“所以下麵都是交接過來的項目資料？”
“對。”
秦芮翻過設計稿背麵，“這是新招來的實習生畫的。”
確實，線條毛躁，從第一眼就讓人失去了往下看的興趣。
設計過於理想化，但是個人風格不明顯，考慮到了成本卻沒有考慮整個建築布局，單看局部還算過得去，整體來看簡直就是不合格中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