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正事跟您商量。”
老股東詫異,“什麼事?”
宋懷玉拿出幾份文件來擺在桌上,悉數推給他看,“這是我查到的顧紅嫣的親戚貪汙公款、偷稅漏稅的證據,其中有她的弟弟顧準嫖娼的證據,她兒子學曆造假、包養小三的照片,還有她在臨徽裏的支持者的名單和證據。”
老股東默默喝了口茶,看著眼前唾手可得的東西不做聲,半晌,才沉聲問了一句,“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懷玉挑起眉頭,“您不明白?需要侄兒直說嗎?”
“那你就直說。”
宋懷玉點頭,“好,那我就直說了。”
“我希望您能幫我清除顧紅嫣在臨徽的所有人脈,讓她無人可用、無人可依。”
老股東放下茶杯,雙手疊放在桌上,微抬起眼看她,“我為什麼要幫你?”
“那上次您為什麼要幫我呢?”宋懷玉笑著反問,眼裏的勢在必得藏都藏不住,隨著眼角往上揚。
“那是因為我有利可圖,實在談不上‘幫’這個字。”
“不隻是有利這麼簡單吧。”宋懷玉把事情攤開來說,“當年您隨我外公打天下時歲數還小,跟我母親也是老早就相識,隻可惜我外公覺得您歲數比我母親大了些,就選了宋旬做自己的女婿,您也因此錯過摯愛,至今未娶。”
宋懷玉目光灼灼,好似一把利劍一般,直指人心最脆弱之處,“我說的對吧,叔?”
老股東,哦不,是徐鶴原,臉色陰沉沉的,嘴唇繃成一條直線,“你不必戳我痛處,我的確鍾情你母親,但這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你口中的鍾情,也不過是說說而已。”既然話都說開了,宋懷玉也不必在裝了,索性把話說開,“你是沒娶,但你外麵的小情養了一個又一個吧,每一個都有我母親的影子。”
語氣逐漸冷淡下來,宋懷玉臉上的笑容反而愈發燦爛,唇角翹起的角度越來越大,“今天這件事,不管是從你口中所謂的情還是真實獲得的利,你都沒有值得拒絕的理由。”
“對你來說,這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宋懷玉把事實擺在他麵前,隨他去思考,自己慢悠悠的喝了口美式,苦得臉都皺起來。
看他還有些猶豫,宋懷玉又繼續補充,把好處單拎出來在他麵前晃悠,“宋祉的資曆和能力你也知道,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我在臨徽雖然占股,但沒有具體職位,說白了就是吃紅利的,沒了顧紅嫣,整個臨徽就是你的一言堂。”
好像一根吊在毛驢麵前的誘人胡蘿卜,鮮嫩可口,“我想除她隻是因為不想看一個賤人在我母親的公司裏耀武揚威,對於臨徽的執掌人是你還是別人,隻要不是宋旬,我都沒什麼興趣。”
好話賴話都說盡了,切實的利益也都告訴他了,宋懷玉垂下眼眸,看見他手上帶著一個漂亮的玉扳指,眼熟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