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蘊別開眼睛，“你別這麼叫我。”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僵持起來，宋懷玉眼神流轉，端起剛剛柳卿蘊沒喝完的酒一口飲盡，“卿卿，我陪你送她回去吧。”
柳卿蘊沉默不語，心底有些不願。
“走吧，咱們都喝酒了不能開車，一起送她回去。”宋懷玉上前捏了捏她的手，主動伸手把林鶯歌從椅子上扶起來，給柳卿蘊使了個眼神，柳卿蘊撇撇嘴，扶住林鶯歌的另一邊胳膊。
由不得林鶯歌反對，宋懷玉和柳卿蘊把人架起來，柳卿蘊陪她坐後座，宋懷玉在副駕，餘光注意著兩人的動作。
“你身體不好就不該非要跟我過來。”柳卿蘊有些冷漠，林鶯歌幾次跟她搭話都沒成功，“上次爬山的時候你也是這樣，非要逞強一起去。”
當著情敵的麵被心上人這樣說，顯然不是林鶯歌這樣的心理素質可以承受的。
宋懷玉一路都沉默不語，抬頭時通過上方的鏡子對上柳卿蘊的雙眼，笑著衝她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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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你到客廳等我一會。”宋懷玉靠在林鶯歌臥室的門口，看著給林鶯歌倒水的柳卿蘊，擺擺手。
“為什麼？”
宋懷玉接過她手裏的水杯，力道輕柔地把她推出門外，“我覺得她應該有話跟我說，乖，坐著等我一會，帶你去吃小龍蝦。”
“你怎麼知道我有話對你說？”
宋懷玉合上門，林鶯歌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不再像之前在柳卿蘊麵前那樣柔弱。
“如果我是你，一定會說些什麼的。”宋懷玉轉過身，在房間裏找了把椅子坐下，林鶯歌咳嗽兩聲，嬌弱的靠在床頭。
“當初你說她會是你的。”宋懷玉欣賞了下自己手上漂亮的美甲，上挑的眼尾滿是攻擊性，“可惜了，我贏了。”
林鶯歌不屑的笑，宋懷玉倒是看出一股苦澀的味道。
“你以為她是真的喜歡你嗎？”
林鶯歌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心髒抽痛，“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她都可以對我毫不留情，你以為，她會喜歡你多久？！”
宋懷玉靜靜看著，起身把水杯和藥遞給她。
“你知道為什麼她不會喜歡你嗎？”
林鶯歌接過藥片，身體的病痛讓她沒有太多力氣去拒絕宋懷玉的好意，“為什麼？”
宋懷玉看著她把藥片送進嘴裏，“因為你太弱了。”
“什麼？”
“正如你所說，你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卻從來沒有看清過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宋懷玉遞給她水，她沒接，就順手放在床頭櫃上，“如果我是柳卿蘊，也會覺得你這種一眼就能看透的人，太沒挑戰性。”
林鶯歌氣急，“你是在說我蠢嗎！”
“不不不，我隻是說你太單純。”宋懷玉搖搖頭，“至少在麵對柳卿蘊的時候，簡直好懂到可怕，一眼就能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