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宋懷玉把手機開了免提,懶懶的掏了掏耳朵,“叫我幹嘛?找罵沒夠?”
宋旬明顯身體不適,隻是罵了兩個字就開始瘋狂喘氣,聲帶呼哧呼哧的如老化的風箱在悲鳴,像在預告這個人的生命臨近終點。
“你回國了吧。”宋旬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死死握著醫院病床的欄杆借力,好像這樣可以掩蓋他虛弱無力的事實,在麵對這個不聽話的女兒時可以更加有威勢,“別裝啞巴,回來了就來醫院一趟,我有話要囑咐你。”
“難得啊,我們宋大董事長還有事能囑咐到我頭上,怎麼?要立遺囑了?”宋懷玉懷裏摟著柳卿蘊,扒了一瓣橘子塞進她嘴裏,“良心發現想起自己還有個原配和被害死的女兒,突然要把公司還給我了?”
橘子酸得很,柳卿蘊被酸的眉頭緊皺,用手狠狠地在宋懷玉肩膀上拍了好幾下,把剩下的幾瓣橘子一股腦全都塞進了她嘴裏,看著她酸的麵目全非忍不住捂著嘴唇避免笑出聲。
宋懷玉見狀,也不在去管在茶幾上叫囂的宋旬,手捏著力氣柳卿蘊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瓣,酸澀的汁液在唇齒間迸發,沿著唇縫嘴角流下來,直到柳卿蘊喘不上氣雙眼迷離,纖細的胳膊纏上她的脖子,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已經紅腫的嘴唇。
轉頭對著手機應付了一聲,“明天我會回去,掛了。”
抱著衣衫不整的柳卿蘊回房間,門關上的瞬間,破碎的呻.吟聲從門縫隱隱傳出,為這個愜意的下午添上幾分曖昧的基色。
宋旬脫力的癱倒在病床上,胸膛以驚人的弧度上下起伏,臉慘白到沒有血色,護士衝進來給他帶上來氧氣麵罩,麵色才好轉過來。
顧紅嫣美滋滋的看著新做的美甲,慢慢悠悠的走進病房,看著忙碌的護士和虛弱的宋旬翻了個白眼,扭著腰肢風情萬種的坐在高檔病房的沙發上,擺弄著新卷的頭發。
“女士,您丈夫現在需要妥當的照顧。”護士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到顧紅嫣麵前輕聲勸說,“如果您實在沒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為您分配專業的護工來照顧宋先生。”
顧紅嫣瞟了她一眼,麵帶嘲諷語言刻薄,“小姑娘,想要攀高枝啊,你怕不是打錯了算盤喲!”
小護士歲數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剛剛畢業的樣子,聽見顧紅嫣嘲諷的語言時懵了一瞬,“女士您這是什麼意思?我隻是在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顧紅嫣不屑的笑了一聲,紅豔的嘴唇吐出的都是傷人的語句,“我知道你們這些小姑娘都在想些什麼,不就是期盼著那些雪中送炭一步登天的夢嘛,我奉勸你一句,少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夢吧。”
小護士氣得臉都紅了,手裏的病曆本被她用力捏出褶皺,“顧女士!請你不要侮辱我!”
緊接著抹著眼淚奪門而出。
顧紅嫣冷哼一聲,搖晃著腰身走到宋旬病床前,長長的指甲輕輕地在宋旬發著虛汗的臉上刮過,她撫摸過宋旬臉上的每一條皺紋,生出的每一根白發,隨即嫌棄的用濕巾把自己的指尖仔細的擦幹淨,順帶幫他擦了下腦門上的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