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醉的不知道身處何地,碰到軟軟的被子就吧唧著嘴翻了個身,沒什麼防備的睡過去。
還是那麼好騙。
秋池看著他的睡顏,找了一套家居服給他換上,坐在床邊撥了撥他的頭發。
掀開被子,把他摟在懷裏,睡了這麼長時間最安心的一覺。
夏繁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因為宿醉頭特別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衣服也被換了。
但是身上沒有不適的感覺,夏繁這才鬆了一口氣,好歹沒跟人酒後亂那個啥。
光著腳走出去,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麼在這?”夏繁看著從廚房往外端早餐的秋池傻了眼,“不對,我怎麼在這?”
秋池的眉眼溫潤,放下手裏裝著煎蛋的盤子,招呼他過來吃早飯。
夏繁肚子咕咕叫起來,也沒多矜持,坐下來就把煎蛋往嘴裏塞。
“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太過奇怪,夏繁主動出言搭話,叉子一下一下地戳著火腿。
秋池垂眸,“半個月前。”
“回來搞研究?”
“嗯。”
“挺好的。”夏繁喝了口牛奶,沾了一圈奶胡子。
“那……還走嗎?”
夏繁想了想,還是得問個明白,“你把我帶回來你家是什麼意思,想跟我做愛?”
“不是的!”秋池還有一堆話想要跟他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你喝醉了,我想照顧你,不是想要和你做那種事。”
夏繁看著他坦誠的雙眼,琥珀色的眼眸依舊迷人,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我對你連這點吸引力都沒有了。”
“不是的!”
秋池趕緊解釋,“夏繁,你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我願意尊重你。”
尊重我……
可笑。
夏繁努力了那麼久,想把這個人從心底移除,可是一見到他便潰不成軍。
他眼底滲出淚水,不再與他說話。
“夏繁,我想問問你。”
秋池打破了沉默,非常誠懇的問他,“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夏繁沒有回答。
秋池接著問,“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追你嗎?”
夏繁整個眼眶通紅,“蹭”的站起來,回屋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悶不做聲的往外走。
在即將出門的時候被秋池死死的抱住,他掙了幾次都沒有掙開,被迫被他帶回臥室。
“放我走。”
夏繁坐在床上悶聲說著,扭過頭不看他。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對他沒什麼抵抗力,一看他那張臉,難免會心軟。
秋池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對,他到國外,缺失的這幾年時光,是無論如何都彌補不回來的。
他走過去,單膝跪在地上握住夏繁微涼的手,“如果我今天放你走了,你還會再理我嗎?”
夏繁不知道,心髒一直在隱隱作痛,像是大樹在拔起的時候帶走了養著它的泥土。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秋池靜靜的低著頭,等待他的審判。
“會理你。”夏繁突然開口。
他想起了宋懷玉醉生夢死的時候常在他耳邊說的一句話:
今朝有酒今朝醉。
擱在心裏的人就這麼擺在眼前,哪還有心思管得了那麼多?
“我一會學校有組會。”
他看向秋池的雙眼,漂亮的琥珀色想他們第一次接吻時一樣透徹。
“結束了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