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姬點點頭:“是啊,我是被囚禁了啊,這不是正在被關著嗎?”

“…………”

不,她的意思是,正常情況下的囚禁,難道不應該是被鎖著,不給吃喝,嚴加看管的嗎?

躺在床上,吃著果盤,姿態悠閑,甚至麵色紅潤,哪裏像被囚禁啊?

度假還差不多。

豔姬掩嘴輕笑:“哎呀,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和雙笙本來就都是魔主,我隻是小輸給她,又不代表真打不過她。”

“唉,畢竟幾萬年的情誼,我也不好真下死手,而且我們若是動真格,難保雙笙那蠢丫頭真幹出點什麼。”

“所以嘛,我就想著在這裏待著,如果大人您及時出來自然是最好的,如果稍微晚了一點,我就自己動手,把人給搶了。”

豔姬有些忐忑:“大人您不會生氣吧?或者怪豔姬自作主張?”

“沒有,你做的很好。”

薑綰綰搖搖頭,準備去看她二師兄:“我先去找人,你……就繼續呆在這,等我來找你。”

豔姬掏出一個令牌:“大人等等,您的同伴殿外有紙傀儡看守,您拿著這個,它們就察覺不到你的氣息。”

“多謝。”

她轉身走出殿門,問道:“你要不要一起?你和二師兄應該也挺久沒見了吧?”

傅宴懶洋洋地闔眼,聞言哼笑道:“你覺得我們現在見麵合適嗎?”

薑綰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對哦,現在二師兄是被迫嫁人,正在經曆難以訴說的窘況,要是這個時候身為大師兄的傅宴過去,那二師兄豈不是沒臉見人了?

師兄弟,可以共患難,但是不可以在對方麵前丟人。

薑綰綰見他有些倦怠,忍不住道:“確實不太合適,那我自己過去吧,你就在這兒休息,你要是困了,隨便找個沒人的屋睡一會也行。”

傅宴隻是隨意擺手。

薑綰綰很快離開。

殿內,豔姬快走出來,看著傅宴,胸膛起伏不定,最後忍不住撲通跪倒在地,低著頭瑟瑟發抖。

明明麵前這人身上沒有絲毫修為波動,但身為大乘期的魔主,卻忍不住在他麵前跪拜。

半晌,豔姬顫聲道:“雙、雙笙她頑劣,不知那人是您的師弟,屬下立刻去讓她前來謝罪。”

她渾身顫抖,額頭滿是冷汗,態度更是謙卑到了極點,生怕用詞不當,惹得眼前人不快。

“不必,先讓她玩玩。”傅宴慵懶地回道,隨後繞過她走向另一座宮殿。

豔姬迅速起身,跟上去把宮殿內布置得妥妥當當,又取出最頂尖的狐裘,當作他的床褥和墊腳毯。

做完這一切,她低頭退出宮殿,跪在門口,呼吸緊繃到了極點。

“回去。”

“是!”

豔姬又迅速起身,恭敬地後退回到之前的宮殿,剛一坐下,呼吸迅速急促起來,冷汗也順著臉頰流下。

片刻,她又是慶幸又是悲傷地捂著臉:“雙笙,這次……”

她也救不了了。

若隻是魔君令,她倒是可以直接把雙笙打一頓,然後丟進深淵反省。

但現在,已經沒人可以保住她了。

不!

未必。

豔姬猛地抬頭,回想起剛才的對話,意識到不對,那位說讓她玩玩,也就是說把這場戲的決定權交到了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