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綰站在褚厭身後,手點在他的手腕處,“手腕用力刺出,然後帶動腰腹……”
褚厭握著劍,聽著她的指導,一板一眼地學著。
薑綰綰鬆開手:“劍法講究的是穩準快,你要將劍想象成你身體的一部分。”
“按照劍法的招式,連貫起來,起初不能貪快……”
褚厭認真點頭,腦海裏想著剛剛看過的劍法,刻板的招式動起來。
他握著落雪,體內的魔氣遊走劍身。
落雪在他手中無比乖順,每一個招式都一比一複刻腦海中的劍法。
轉瞬間,一套劍法已然初具規模。
薑綰綰暗自點頭。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褚厭學東西的速度很快。
劍法也是教一遍就會了七七八八。
練了好幾遍,褚厭終於停下來。
額頭上浮現一層細密的汗珠,呼吸微促。
薑綰綰順勢遞過去一張手帕,又給他倒了杯茶,“先歇歇。”
褚厭接過,擦幹淨額頭上的汗,坐下來小口地喝著茶。
他問,“綰綰,我練得怎麼樣?”
薑綰綰不吝誇讚,“很不錯,你在劍法上很有天賦。”
他狀似無意,“那……和綰綰的師兄比起來如何?”
薑綰綰一愣,“為什麼這麼問?”
褚厭眨了眨眼睛,表情無辜,“綰綰不是說,你的劍法是你那位師兄教的嗎?”
“我有點好奇,他的劍法如何精妙?能讓綰綰如此難忘。”
“咳……”
薑綰綰有點尷尬,她之前在褚厭麵前說漏了嘴,提了幾句傅宴教她練劍的事。
沒想到他都記住了。
“師兄他……身體不太好,我也隻見他用過一次落雪。”
“但無論從劍法還是身法來看,師兄確實無可指摘。”
想了想,她又道,“你剛剛開始練劍,而師兄練劍恐怕有數十載,經驗豐富,沒有必要跟他比。”
褚厭聽話的點頭,手中的茶盞已經被碾得粉碎。
他張開手,悄然抖落一手粉塵。
“我知道了,那我繼續練劍。”
薑綰綰,“嗯?你才剛休息沒多久,身體吃得消嗎?”
褚厭握著劍,“沒問題,綰綰放心。”
薑綰綰隻好看著。
她知道褚厭一向聽話有分寸,所以平日裏對他很放任。
正看著,遠處的天邊忽然暗了下來。
浪潮般的魔氣席卷天地,眨眼間已經覆蓋整片天空。
褚厭隻看了一眼便繼續練劍,順口解釋了一句,“這是魔君回來了。”
薑綰綰好奇道,“魔君?魔族隻有一個魔君嗎?”
褚厭搖搖頭,“不,現在有兩位魔君。”
“雪部褚絕魔君和鄢部的離炎魔君。”
“兩位?”
薑綰綰有些詫異,據後世記載,萬年前隻有一位魔君。
看來這個時間點比記載的更早一些。
“所以褚絕魔君是你的……父親?”
褚厭神色淡淡,“算是吧。”
對於這個名義上的父君,他沒有絲毫感情。
也許,那個人根本不記得還有他這麼個子嗣。
薑綰綰突然問,“褚尋前幾日說的考校便是指魔君回來後,你要去嗎?”
她看著褚厭漆黑的眼眸,心裏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