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垂眸,直接問,“我是誰?”
薑綰綰疑惑眨眼,“美人兒啊。”
傅宴神色微動,被美色衝昏的頭腦漸漸恢複冷靜。
薑綰綰見他似乎不高興,忐忑之餘還不忘撒個嬌,“不喜歡這個稱呼嗎?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好不好?”
“噗!”
許酒兒忍不住笑出聲。
原來不是她被忘了,傅宴這個正牌道侶也一樣沒有姓名。
她的幸災樂禍太明顯,引來兩道危險的注視。
許酒兒迅速嚴肅,“我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傅宴,“說。”
許酒兒說,“我之前聽騰八醉酒後提起過,陣法閣有一個隱藏很深的戰法,名為——一化三魂。”
“這種陣法沒有什麼攻擊力,但一旦中招,一個人就會分為三個人每個分身的性格不同,記憶互不相通。”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她就是中了一化三魂的陣法,現在我們看到的,隻是你道侶的一個分身,她的一部分。”
許酒兒用力一砸拳,恍然,“所以她不記得我們,而且還對你那麼主動,她現在的性格可能就是跟情愛有關!”
傅宴擔憂的看著懷中的人,,“如何破陣?”
“這個……”
許酒兒遲疑道,“好像是需要她心甘情願跟你離開。”
“但這個不重要,她那麼喜歡你,你哄兩句她就暈頭轉向的跟你走了,問題是……”
許酒兒眼神古怪,“如果下一個她是個嫉妒的性格,她們倆會不會掐起來啊?”
“因為沒有記憶,所以我覺得,她們是有可能互相不對付的。”
到時候你幫誰?
許酒兒用眼神暗示未盡的話語。
傅宴,“……”
不敢想。
“沒有其他辦法嗎?”
許酒兒,“沒有。”
傅宴,“……”
他低頭對薑綰綰說,“你要跟我走嗎?”
薑綰綰十分狡黠,“你站著不動讓我親十下,而且……”
她踮起腳,拉長語調,“我想看你哭出來的樣子,尤其是……被我親哭的樣子。”
“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跟你走。”
許酒兒已經默默退出去。
這等虎狼之詞,實在是聽不得。
傅宴耳朵悄然紅了,有些無奈,“我不會哭。”
薑綰綰撅嘴,“我不管,反正親不哭你呢,你就別想走,一直在這裏陪我。”
頓了頓,她的視線再度下移,“或者,你讓我親……唔!”
傅宴直接堵住她的嘴,太磨人了。
薑綰綰靈活的帶著他轉身,直接將人壓坐在地,俯身跪在他腿兩側,居高臨下的吻起來。
似乎是知道她此刻情緒不對,傅宴難得順從,手按在她腦後,動作纏綿至極。
沒過多久,薑綰綰的眼角已經泛起幾滴紅紅的淚花,紅意從眼尾蔓延到脖頸之下。
薑綰綰趁著換氣的空隙,雙手其下,眼裏燃起雄雄鬥誌。
傅宴悶哼一聲,上挑的眼角暈染出幾分醉人的桃紅,紅痣顫動,宛如眼淚劃過。
……
“你們……”
許酒兒探頭,計算著時間,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在看清他們此刻的模樣,“好了嗎”三個字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傅宴狹長的眼眸彌漫著水光,眼尾微紅,像是哭過一般,淚痣散發著灼人的光彩,薄唇殷紅一片,嘴角甚至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