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霧渺閣院門外守著的侍衛侍女,都是聽過鳳若歸的名聲的,見到鳳若歸那張臉厚早就噤若寒蟬,不敢發出聲音,也不敢去提醒查看請帖的侍衛,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們霧渺閣不敢提及的女人。
鳳家二小姐,鳳若歸。
請帖的外殼看上去毫無作假的跡象。
侍衛不可置信的打開了請帖,通明的燈火下,請帖上那描金的字體微微發著細碎的光芒,刺痛了侍衛的眼睛,侍衛像是要把請帖盯透一般,眼神死死的看著描金的字。
‘誠邀吾妹鳳若歸於今日酉時霧渺閣參加吾之成人禮。’
侍衛拿著請帖的手微微顫抖,原先是不屑抬起頭去看來人究竟是誰,如今卻是不敢抬頭去確認來人是否是鳳若歸。
鳳若歸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侍衛身前的桌子,篤篤的聲音聽的侍衛內心極度慌張,仿佛每下都敲打在了侍衛的心上。
“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敲打桌麵的手指收起,鳳若歸冷寒的嗓音聽在侍衛的耳中如同說明。
慌忙的站了起來,擺出邀請的姿勢,恭請鳳若歸進入到霧渺閣之內。
鳳若歸也不想和侍衛計較,抬腳進入霧渺閣,經過侍衛跟前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腳步,帶著壓迫感的眼眸仿佛實質的落在了侍衛的身上。
“我有沒有說過,我最討厭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說完,抬起長腿便進了霧渺閣院內。
侍衛雙腿發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涕淚橫流:“小人知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鳳若歸聽到侍衛的懺悔,頭也不回繼續向大廳內走去。
宴客的大廳之內,清淺的幽香在房屋之內彌漫,令入屋之人心曠神怡,感歎主人的玲瓏心思,落座的客人麵前擺放各種各樣名貴的食材做成的佳肴,百年陳釀隨意的擺放在桌上,供客人享用。
眾多的矮桌前都已坐下了人,隻剩下一張矮桌沒有人落座,擺放在大廳在最下方,靠近大門的位置,經過鳳若煙的介紹,大家都已經知道那張沒有人落座的矮桌是留給鳳若歸的桌子。
客人們的眼光都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興致勃勃的等待著鳳若歸進入宴客大廳,身為鳳家的嫡係二小姐,隻配坐在最末端的位置,讓人恥笑,他們隻聽說過一些關於鳳家二小姐的風言風語,他們主端的猜測著,從廢物一躍而成了天才,那想必十分的心高氣傲。
鳳家二小姐定會受不了這種恥辱,他們時刻準備著看鳳若歸惱羞成怒的樣子。
卻隻見一個不施粉黛,卻仙姿玉貌的人走了進來,明明是女兒身,看上去卻是英姿颯爽,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眼光,對著末端的矮桌,便直接坐了下去。
一隻手支著下頜,懶洋洋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和同行而來的人說說笑笑。
和他們想象中會惱羞成怒,怒摔桌子而走的人的形象完全不一樣,眾人一時間對鳳若歸產生了極大的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