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釋和鳳若歸兩人出了時府的地下密室,快要出去的時候,鳳若歸停住了腳步。

素白的手拉住了君釋的衣角,對著君釋搖了搖頭。

君釋隨著鳳若歸的意,停下了腳步,兩個人處在時府地下密室的出口處,君釋將目光落在鳳若歸的臉上,鳳若歸將目光落在客廳之中。

鳳若歸眼眸微動,她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那是在她剛入聖城之時,在城門口遇見的那個女子,那個坐在奢華的轎子裏,一臉高傲的女子。

可今日看來,那女子的臉上卻沒有了高傲的神色,謹小慎微的模樣和當初頤指氣使的模樣相距甚遠,如果不是因為記憶足夠深刻,鳳若歸隻怕是也忘了那女子究竟是誰。

時家的客廳之中隻坐這麼一個女子,女子的身旁站著一個男人,男人眉眼低垂,顯然是女子的親信。

所以女子在無外人在場的時候才露出了這幅謹小慎微的模樣。

腳步聲從門外傳了進來,鳳若歸隨著那女子一起將目光放在了來人的身上。

在門外腳步聲響起之時,女子的臉上很快就露出了一副趾高氣揚的囂張氣焰,和那日鳳若歸見到的模樣別無二致。

一個讓鳳若歸分外眼熟的人隨著那腳步聲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時嫣跟在時家家主的身後,隨著時家家主一起走進了客廳,女子臉上端起了笑容,囂張氣焰也壓下了幾分,對著時家家主的方向迎了上去。

“爹爹,您這是?”一雙美眸看向了時家家主的身後,落在了時嫣的身上。

巧笑倩兮的模樣看不出半分那謹小慎微的模樣,鳳若歸看到了女子在看到時嫣之時,垂落在身側的手輕輕的握成了拳頭,隨後又鬆了開來。

顯然那女子的心中並不像表麵表現出的那樣的開心。

時家家主麵色有些冷,即使麵前的女兒笑的如此的熱切,依舊沒有融化半分時家家主的臉色。

時嫣倒是微眯著眼對著那女子叫了一聲姐姐。

時家家主冷哼了一聲,坐在了客廳的首位,時嫣緊隨在時家家主其後,落座在了時家家主手邊的位置。

鳳若歸打量著時嫣,自己閉關的那些日子裏,原來時嫣已經離開了戰神學院回到了時家,而且實力也有了進步,已經到了初階靈尊的地步。

隻是根基瞧上去有些虛浮,怕是用丹藥堆砌出的修為。

鳳若歸微揚著眉梢,不知道時嫣在離開了戰神學院之後,煉丹的實力有沒有進步。

更不知道,時家有沒有像時嫣說的那般和丹塔進行接觸,她在丹塔之中可沒有聽說過任何有關時嫣的事情。

時嫣在回到了時家之後,臉上的高傲好像又再度回到了身上,在那場夢境之後,已經收斂了許多的性子,也有了回複的趨勢。

看過了時嫣,鳳若歸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頗感興趣的女子的身上,這女子隱藏真實的自己意欲何為?

時嫣坐在高位之上,瞧著坐在右下手位置的時星,笑的很是愜意。

自己的這個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懦弱,讓她看了心裏麵快意的很,嘴角的笑意都帶著幾分奚落。

時星等待著和時家家主的回答,微不可查的斂了下眉頭,今日時家家主特地的將她傳喚到了這裏,不知是要做些什麼。

她最近也沒做出些什麼顯眼的事情才對。

時家家主手掌翻覆,手掌中多出了一張婚貼,手腕甩動,那婚貼徑直落在了時星的麵前。

時家家主臉色冷漠,對於時星的婚事毫不上心,那丟出婚貼的動作就像是隨意的扔了一塊石頭一般:“看看吧,這是你日後的夫君。”

時星將婚帖拿在了手掌,展開,還未看清內容之時,就聽到時嫣那邊傳出了一聲輕笑。

時星心中警鈴大作,當即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從小到大和時嫣之間都不對付,明明是同一個父親的孩子,偏偏時嫣仗著父親對她的寵愛,將鼻子翹到了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