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峰一手摸著胡子,看著南宮甫那板正的樣子:“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咋還是這麼一副拗不過來的德行。”

南宮甫麵色一紅,心中了然這是鶴峰在說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用這般的客氣。

鶴峰瞧著南宮甫這般臉皮薄的模樣,笑了一聲,率先朝著南宮雲所在的方向先行離開。

他這南宮老弟什麼都好,就是臉皮薄,脾氣硬。

不過一息的時間,幾人就前後腳到達了南宮雲的房間。

幾人去觀測南宮雲的情況,他們兩人煉製丹藥的時間花費了整整半天的時間。

在這個過程中,因為有先前鶴峰所給的那枚丹藥藥效的緣故,南宮雲的身體被強力的藥效所維持著身體基本的機能,和幾人離開去煉製丹藥時的模樣相差無幾。

南宮雲的胸口微弱的起伏著,南宮甫看到小雲這般模樣心中又是揪痛了起來。

鶴峰來到鳳若歸的身側,手中依舊捏著那枚橘黃色的丹藥,伸到了鳳若歸的眼前:“乖徒兒,你煉製的那枚丹藥能否讓為師瞧上一瞧?”

鳳若歸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心念微動間,白皙的掌心就出現了一枚丹藥。

這枚丹藥和往常的那種丹藥有些區別,往常的那種丹藥看上去是實心的。

而鳳若歸手中的這枚丹藥則不一樣。

不僅丹藥呈現半透明的紫色,裏麵就仿佛被掏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一般,那小小的空間裏,一絲金色的火焰在徐徐跳動著。

丹藥的表麵沒有了往常那般的雲紋,出現了一種鳳若歸從未見過的紋路,很是玄奧。

鶴峰看到鳳若歸手掌中出現的那枚丹藥的時候,陡然睜大了眼睛,隨後搖了搖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是為師輸了啊。”

普通丹藥之上為雲丹,雲丹之上為徽丹。

鶴峰手中所持的那枚丹藥則是已經進入了完美境界的雲丹,卻還沒有到達徽丹的地步。

而鳳若歸手中的那枚丹藥,觀其表麵那玄奧的花紋,很顯然,已經進入了徽丹的範圍之內。

南宮甫聽到兩人的談話,驚愕的張大了眼睛。

原來鶴峰說的當真不作假,他的徒弟當真要比他這個做師傅的要強。

鶴峰豔羨的目光在鳳若歸手掌中的那枚丹藥之上就就停留著:“不知為師什麼時候能夠煉製出徽丹,那可是無限接近於神丹的丹藥啊。”

語氣中不乏惆悵之意,他鶴峰煉製了一輩子的丹藥,不過才觸及了雲丹的巔峰罷了。

收起了自己之間的橘黃色丹藥,鶴峰對著南宮甫點點頭:“就讓小雲服下老夫乖徒兒的那枚丹藥吧。”

鶴峰說罷,就站在了一旁,神色中帶著些落寞之意,也帶著一些好奇。

他隻是在丹書上看到過徽丹的模樣,還從未見識過徽丹的實力,據說徽丹能夠為人帶來機遇,不知是真是假,今日終於能夠一探究竟了。

想著,鶴峰又突然麵色有些苦澀。

怪不得,怪不得他乖徒兒從煉丹室中出來的比他要晚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