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猛然攥緊了手,圓潤的指甲陷入到了掌心之中,骨節都泛了些白色。

淒然一笑,言語間夾雜著恨意:“我早就知道,在後宮之中一世一雙人是不可能之事,但是我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真的將三宮六院填滿了,甚至為了女色,荒廢朝政!”

“縱容那些女人將我踩在腳底,對我不尊。”

“如果不是他偶爾清明的治國成效,我會覺得他徹底的變了。”

“我不願看他徹底的變成被權利和女色操控的人物,想要將他拯救回來,其實,我應當隻是不忍自己一腔真心被辜負吧。”

抬眼看著鳳若歸,皇後唇邊扯出了一個頗為苦澀的笑,她心底很清楚,皇帝變回來的可能性有多麼的渺茫。

想起時家,皇後的臉色又冷了下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時家,向我奉了情蠱絲。”

鳳若歸逐漸落座在了皇帝原先坐著的那個座位之上,一隻手撐著下巴,聽著皇後慢慢的講述著故事,講述著自己滿腔的熱情是如何被辜負的。

皇後用衣袖輕輕拭去了眼角滲出的一點淚珠:“時家告訴我,隻要我服下這情蠱絲的母體,讓皇帝服下子體。”

“我們就會重新相愛,他就會在我的引導下,變回原先的模樣。”

“被失望填滿了整顆心髒的我,為了追求那麼一絲可能,將那情蠱絲服下了。”

鳳若歸注視著皇後那雙滿是受傷的眸子:“那時家提了什麼條件?”

皇後思慮了片刻,回想著那日的細節,將自己的思緒拉回到了那天:“時家,讓我在皇帝的寢宮的安放了一樣東西。”

輕歎了一口氣:“如果你不說,我當真是忘了這件事情了。”

“因為在我放置了那樣東西之後,我觀察過一段時間,皇帝的身上沒有產生任何的變化,皇宮內的形勢甚至好轉了一些,所以我就將此事給淡忘了。”

鳳若歸眼中劃過晦暗之色:“那東西在何處你還記得嗎?”

皇後點了點頭,再三確認了自己的記憶,而後肯定的開了口:“記得的。”

鳳若歸站起了身:“時家就是魔族的大本營,在他們授意下放置在皇宮中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懇請皇後娘娘使計將我帶到皇帝寢宮瞧一瞧了,我要看看那東西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那東西潛伏了這麼多年還沒有發作,悶聲不吭的動作就是為了讓人掉以輕心,那東西,絕對和時家布下的局有關!”

皇後意識到了事情的眼中性,時家竟然是魔族的大本營,這可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可偏偏皇帝和時家的來往又是那麼的頻繁。

鳳若歸說出的這些話,讓皇後的思緒再度變得紛擾了起來:“好,不過要麻煩你跟在我身後暫且當一回宮女的身份了。”

“不然,以他的性子,哪怕你是跟在我的身後進入的他的寢殿,他依舊會對你的身份起疑的。”

鳳若歸知曉皇後說的那人就是皇帝。

搖了搖頭,眼中出現了一絲狡黠的意味,就在剛剛,她想到了一些好東西:“今日暫且不急,等過了今日,皇後隻需對外稱患病了即可,我有更好的身份前往皇帝的寢宮。”

皇後不明所以:“何種身份,斷然不會引起他的猜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