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的那些鮮血中夾雜著許多人的碎肉,惑心子體在其間奔走,場麵十分的駭人。
如此場麵,饒是這些見慣了大場麵的掌權人們,也由衷的自心底生出了一陣惡寒之意。
其中有些人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脖頸上。
魔種從體內爬出來的感覺還停留在敏感的喉管之上。
所有的人都距離那一灘鮮血遠遠的,但又忍不住將視線放在惑心子體上麵,生怕那惑心子體再次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裏麵。
魔靈看上去卻是興奮極了,翅膀扇動的飛快,徑直飛到了鳳若歸的身邊,在鳳若歸的身旁徘徊著。
鳳若歸心下了然。
手中騰出一團金色火焰,信手丟了出去。
金色的火焰將地麵上那一灘刺目的鮮血給圍繞了起來,形成了包圍之勢,不斷的收緊著包圍圈。
魔種本就懼怕鳳若歸擲出的那金色火焰。
連忙調轉了方向,向著火圈所包圍著的中心點聚攏著。
此刻南宮府宴客廳的畫麵就是掌權人圍繞子在那一圈金色的火焰外圍,金色的火焰完美的圍繞成為了一個圈,圈裏麵是紅色的鮮血,最中間是身體通紅的惑心子體。
一圈又一圈的包圍,帶著詭異的秩序之感。
金色火焰圈在收緊之時,地麵上那紅色的鮮血也被火焰所炙烤。
最後金色火焰圈收縮到了恰到好處的大小,圈裏麵正正好是所有掌權人從體內驅逐而出的惑心子體。
魔靈在那金色的火焰圈中飛舞了兩下,飛到鳳若歸的臉頰旁,親昵的蹭著鳳若歸的臉頰,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緊接著,魔靈的身軀就變大了些,直接張開了口,一次性的將那火圈之中的惑心子體全部吞噬到了肚子裏。
過了好一會,魔靈的身軀才恢複到了原來的大小,滿意的打了個嗝兒。
鳳若歸對著魔靈招手,魔靈的身軀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地麵上如今隻殘留著些許的鮮血,那鮮血已經變成了暗沉的紅褐色,隻有旁邊那圈金色的火焰還在兀自的燃燒著。
惑心子體的完全消失,才讓這些掌權人的心中好受了一些。
鳳若歸悠然的看著在場所有的掌權人:“你們體內的惑心子體已經離了體。”
“現在,你們是安全的了。”
黑漩門的門主率先回到了南宮家族為自己安置好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他到現在都還覺得喉嚨處有些異樣的感覺。
當吐出那口帶著自己碎肉的鮮血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以自己如今的這修為,竟然還會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魔種種到了自己的體內。
對著鳳若歸拱手:“多謝小友了,今日,如果不是小友出手...”
左右看了下眾人,隱晦的朝著至強者看了一眼:“如果不是小友的話,隻怕是我等都會在不久的將來因為那惑心子體而喪命了。”
雙手拍著自己的大腿:“枉老夫自詡聰明了一世,自負不可取啊!”
其餘的掌權人也紛紛坐了下來,對著鳳若歸拱手相謝。
到了他們如今這個地位之上的人,都會十分的惜命,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這番成就,誰人又願意拱手讓人呢。
一時間,整個宴客廳內的道謝之聲不絕於耳。
黑漩門門主指節微屈,在桌麵上輕扣了兩聲,宴客廳內瞬間變的安靜了下來。
黑漩門門主輕咳了兩聲:“今日是小友救下了吾等的命,有什麼要求,小友盡管提出來便是。”
“這場宴會,應當不隻是為了驅逐吾等體內的魔種這麼一件事情吧。”
鳳若歸一隻手支著腦袋,點了點頭,眼中飛快的劃過了一抹讚賞之意:“的確。”
君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鳳若歸的身邊。
鶴峰在一邊瞧著,有樣學樣的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鳳若歸的右邊,麵色擺的極其的嚴肅。
和鳳若歸對視了一眼,鶴峰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一隻手輕撫著自己雪白的胡子,語氣很是沉重:“眾位掌權人應當知道至強者前些日子受了重傷的這件事情吧。”
不等眾位掌權人點頭,鶴峰繼續說著:“近日沙之境的情況雖然有所好轉,可情況還是同樣的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