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被移動過嗎?
鳳若歸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母親的這句話反倒是讓她沉思了下來。
繼續待在房屋的外圍觀察著男人的生活。
鳳若歸發現,這男人除了偶爾在母親的殘魂旁念叨一些事情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像是個啞巴。
沒有別的東西能夠激起男人的興趣,因為這裏除了他這個人外沒有別的會活動的生物。
無盡深淵之中所有的會活動的生物都懼怕男人所在的這個地方。
鳳若歸在思緒千轉了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這個男人向往的其實並不是自由,而是陪伴。
不知多少年的時光中,男人一直都是獨身一人的生活著,隻有他一個人會說話,想要和其他的靈獸或者植物進行溝通的時候。
那些人都會懼怕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力量,所以拒絕和他靠近,拒絕他提出的想要親近的好意。
那些生物不僅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甚至將那些東西看做成了威脅。
這日,男人正在河邊捕魚。
一尾起碼三斤重的銀色魚兒輕而易舉就被男人從河流中抓了起來。
魚兒剛到男人的手中,原本鮮活的魚兒直接僵直了身體不敢繼續再動,哪怕一分都不敢。
瞪著一雙慘白的眼睛,甚至不敢去看男人的臉。
男人將魚兒帶到了房屋中,鳳若歸發現男人不僅身負暗係靈力,甚至身上還蘊含著火係靈力。
冷白的火焰出現在男人的手中,幽幽的跳動著。
男人用一隻手出處理幹淨了那尾魚兒,而後男人隨手一甩,那魚兒就被甩到了不知是何材質打造出的鍋中。
鳳若歸看到,當那魚兒剛進入鍋中之時,身上率先出現了雪白的霜。
過了約莫幾息的時間後,魚兒身上的霜花才褪去。
鍋中的水由平靜到冒泡,由澄澈到奶白,從無味到鮮味四溢。
鳳若歸思前想後,還是打算現身,自外而內進入到了男人的房間。
男人並沒有抬頭,依舊擺弄著自己的魚湯。
鳳若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透明器皿後,抬步走到了男人的身旁。
男人頭也不抬的對著鳳若歸說出了一句話,讓鳳若歸眉頭緊鎖了起來:“你終於來了。”
鳳若歸腳步遲疑的後退了兩步,這男人說出來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鳳若歸感覺這男人這幅姿態就好像等待了自己許久一般。
就連今日男人煮的這一鍋湯,就像是在迎接她的到來一般,因為男人在桌麵上盛放了兩碗湯,一碗不出意外是男人給自己盛的。
那麼另一碗,隻能是給她特地盛的,放在桌上,就是為了和她當麵交談。
壓下了心中的驚疑情緒,鳳若歸坐在了桌邊。
她之所以做出這個舉動,是因為她向來敏銳的預感告訴她,這裏沒有危險,眼前這個男人對她也沒有殺意。
麵前的魚湯格外的香,其中飄散而出的香味勾引著鳳若歸的饞念。
男子將湯碗端在手中,嘴對著那還冒著滾燙熱氣的碗直接飲了下去:“這魚可不是普通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