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總算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後,楊善可謂是哭笑不得。
楊善搖搖頭,看向齊慕羽:“慕羽呀,聽為兄一句勸,不要胡鬧了,趕緊給崔大人陪個不是,此事就此作罷。”
“還有,崔兄,慕羽他年少無知,你無需和他一般見識。崔兄,就且當給楊某一個薄麵,此事到此為止如何?”
“二位,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至於鬧成這模樣嗎?”
一聽楊善說話的口吻,齊慕羽頓時鬆了口氣。
齊慕羽連忙笑道:“大人既然都發話了,慕羽又豈敢不從命?”
“崔大人,慕羽在這裏向你賠不是了。”
“你齊慕羽倒是玲瓏人。”崔蒲的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些。
崔蒲看向楊善:“能在江都縣與楊兄相見,崔某倍感榮幸,隻是方才崔某一直聽楊兄與齊慕羽以兄弟相稱,但不知這是何意?”
楊善哈哈大笑:“崔兄,楊某因與慕羽談笑甚是投緣,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故而就決定結拜了,讓崔兄見笑了。”
相見恨晚?決定結拜了?這事我怎麼不知道?齊慕羽暗暗咒罵不已。
可是雖惱怒於楊善的恬不要臉,但是齊慕羽的心中卻不由一鬆,畢竟,楊善這麼猴急和自己套近乎,眼下的事情他倘若還想置身事外是萬萬不可能了。
看著神采奕奕的楊善,崔蒲搖搖頭:“楊兄願與齊慕羽結拜,崔某雖不好說什麼,但唯恐楊兄被外人恥笑。”
楊善收起笑容:“崔威,真的以為楊某會被人恥笑?”
“……”崔蒲頓時無語。
“崔兄,慕羽他不但德行兼備,學究天人,更是被蘇邁先生欣賞,收為入室弟子,就是那濟川先生與慕羽也是莫逆好友。”
“崔兄,這樣的慕羽不但可謂是我大宋一等一的人才,更是前途無量。楊某與之結拜,乃是莫大的榮幸,又豈會怕他人嘲笑?”
看著楊善得這模樣,崔蒲的心中更是暗暗咒罵不已。
這大宋以文治國,這文人的地位在曆朝曆代,可謂是最高的。而能成為名滿天下的蘇門弟子,更是無數大宋文人的最高榮譽。
說得難聽點,不要說權傾朝野的重臣,就算當今聖上,對蘇門學子也是尊敬有加。
而這也就是身為江寧知府的自己對隻是一介白丁的齊慕羽有幾分忌憚的真正原因,而至於那濟川先生秦湛更是了不得,他可是隱相的座上賓。
“對了,崔兄,告訴你一件事,濟川先生到汴京之後,已蒙隱相舉薦為少府。”
什麼?秦湛已經是少府了?聽到這的崔蒲心裏不由地一咯噔。
倘若楊善所說是真的話,這齊慕羽的靠山又厚實了一分。
楊善長歎一聲:“崔兄,莫不是以為楊某在開玩笑?崔兄難道忘了如今傳得沸沸揚揚,被百姓異常尊崇的《新術算》?”
《新術算》如今的風頭之勁,在大宋,但凡不是孤陋寡聞之人,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
崔蒲當然也知道這《新術算》依舊是齊慕羽搞出來的。
可是由於齊慕羽所展現的才華太多,故而崔蒲在驚訝之後,也很快就釋然了。
可崔蒲搞不明白,為什麼楊善突然說這事。
“崔兄,楊某以為這《新術算》是我大宋的一奇寶,倘若授之天下,必將惠澤天下。”
“故而,楊某不敢藏私,令人持寶快馬進京,交於濟川先生,而濟川先生得之大喜,交於隱相,而隱相視之,也是狂喜,繼而轉呈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