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姓小老頭這才回過神來,他諂笑著看向周昱:“大人,這好端端的,幹嘛要發火?”
“本官如何不發火?”周昱冷哼一聲:“薑忠,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這多大的年紀了,居然還如此好色,也不嫌丟人。”
薑忠絲毫不覺為恥:“大人,這聖人曾雲‘食色,性也!’,這也就是說,這男歡女愛是天道之和,乃道法自然!這又豈能受年紀的束縛?”
聽著薑忠的狡辯,周濤更樂了:“薑老頭,你倘若想風流,我和爹爹自然不會阻止。但是萬一風流過頭,這一命嗚呼就不值得了。”
可是麵對周濤的嘲諷,薑忠不但絲毫不惱,更是嘿嘿道:“公子關心薑某,薑某感激不盡。隻是薑某身體一向硬朗,公子恐怕是多慮了。”
看到這老家夥居然如此不要臉,周濤大怒:“薑老頭……”
“濤兒,給我坐下!”
在喝止了周濤之後,周昱又看向那些不知所措的舞女們:“還有你們,暫且下去,本官與薑先生還有要事相商。”
“是,大人。”舞女們下去了。
薑忠急了:“大人,這品美酒賞佳人乃人生的一大樂事,可大人為何要讓她們……?”
周昱冷哼一聲:“本官怕你沉在溫柔鄉之中,出不來。”
“薑忠,本官這次邀你前來,的確是有要事相求。”
周昱不慌不忙地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薑忠愣了:“大人,你讓我和一個小姑娘比琴技,這……這……”
周昱陰沉著臉:“怎麼?你怕贏不了?”
“大人,薑某雖不才,但也沉淫琴道數十載,這琴技雖說尚未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也算是大宋屈指可數的撫琴高手。”
“可是如今大人卻叫薑某去和小姑娘比琴技,薑某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呀!”
“薑忠,這贏就是贏,輸就是輸,這光彩與不光彩,管它作甚?”
“可是大人……”
“紋銀一千兩。”
“……”
看著目瞪口呆的薑忠,周昱笑了:“薑忠,隻要你能贏,這一千兩紋銀就是你的了。但是你倘若不答應,或者是雖答應,卻故意輸了的話。”
“本官告訴你,本官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喲。”
“沒錯!”那周濤也是陰陽怪氣道:“薑老頭,不但我爹爹生起氣來,很可怕,就連本少爺,生起氣來,也同樣可怕。”
“所以,請你想清楚再回答。”
麵對這父子二人赤裸裸的威脅,薑忠終於畏懼地低下了頭。
這個叫薑忠的小老頭,雖說已經一大把年紀,可卻依舊風流成性。
也正因為這,他薑忠被許多人瞧不起。
可是縱然瞧不起他,但沒有人敢否認這小老頭的琴技之高。
倘若這小老頭不是行為不端的話,憑借其琴技,足可以被大宋百姓尊為‘撫琴聖手’。
公允地說,陸玉霜的琴技非常優秀,足可稱作是年輕人中的楚翹。
但是如果和薑忠相比,這差距還是太大了。
故而這二人根本沒有任何比琴技的必要,可他周昱卻偏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