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惱怒直接變成了勢如水火。
範禹一逮到機會,就對郭源百般嘲諷譏笑。
對了,你範禹如此奚落郭源,就不怕人家一怒之下,找自己尋仇?笑話,他郭源要尋仇,我範禹還求之不得。
憑爺的身手,絕對能揍得郭源這小子滿地找牙。
唉,幸虧咱師門出了一個無比英明的門規,那就是門下弟子倘若有恩怨,可以用比武的方式解決,倘若用其它任何方式,都會被師門所不容。
所以,他郭源就算再惱火,也隻能找自己比武,其它的辦法想都不要想。
可是郭源,你咋就這麼窩囊呢!我等你報仇都等得不耐煩了。
不過,我看你小子這輩子都沒膽子來找老子報仇了。
這越想越開心的範禹抓起桌上的酒壺,卻發現酒已告罄。
“阿寬,趕緊給我再拿壺酒來。”
“是,老爺,小的這就去!”早已被齊慕羽收買了的阿寬連忙朝外而去。
這酒很快就拿上來了,隻是阿寬乘沒人瞧見的時候,悄悄地將那巴豆粉給倒了進去。
“老爺,您的酒。”
心情大好的範禹點點頭:“阿寬,你小子夠機靈,今天老爺高興,你去賬房那拿一錢銀子的賞錢吧!”
阿寬點頭哈腰:“謝老爺。”
範禹,你個龜兒子,也太摳門了,老子這麼費勁地巴結討好你,你居然隻賞一錢銀子,你打發叫花子呀。
活該你狗日的被老子喂巴豆。
不過老子得趕緊溜,乘這狗日的藥性發作之前,趕緊溜,否則這狗日的要找我秋後算賬,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打定主意的阿寬諂笑著,退下了。
而渾然不知情的範禹依舊興致勃勃地品著他的美酒。
……
郭源特換上了一件拉風的衣服,然後在眾多衙役,兵士的簇擁之下,趾高氣揚地而行。
一個衙役有些緊張:“郭虞候,你真的能打敗範禹?”
“什麼叫真的能打敗?”郭源冷笑不已:“諸位,本虞候實話跟你們說,倘若本虞候真的將真本事施展開來的話,他範禹十招都未必能接下。”
“隻是本虞候一向寬仁,不想與他一般見識,故而才百般忍讓。本虞候本來的意思是讓他範禹知難而退,可是這蠢貨不但不知道本虞候的一番良苦用心,更可笑的是居然認為是本虞候怕了他。”
“所以本虞候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也讓他範禹知道,這做人切不可太狂妄,畢竟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雖然郭源表現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但那些衙役和兵士卻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鬼話。
畢竟,大家都與郭虞候相處了這麼多年,這郭虞候到底有幾斤幾兩,大家都心知肚明。
唉,這郭虞候今日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去做這種自討其辱的事情。
我自討其辱?諸位,待會本虞候就讓你們大開眼界。
“對了,那個,那個,還有那個,你們給本虞候站住!”郭源厲聲喝住了三個行人。
那三人慌忙停下來:“但不知郭虞候喚我們,有何事?”
“其實呢,也沒什麼大事。本虞候呢,想請你們看一場戲,不知三位可否肯賞光?”
“這……”三人猶豫著,互相交換了下眼神。
“郭虞候,您的好意,我們三人心領了,隻是今日我三人還有要事,就不叨擾郭虞候了。”
“不叨擾?”郭源臉一沉:“本虞候看你三人神色慌張,定非良善百姓,要不,三位跟本虞候到知府衙門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