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慕羽氣急敗壞:“別笑了,再笑我可真惱了。”
“好,不笑就不笑。”扈三娘強忍笑意:“對了,齊公子,你打算將我哥拖到哪去?”
齊慕羽沒好氣道:“當然是將他拖到花圃那去,讓他在過一夜。”
扈三娘俏皮地眨眨眼睛:“可是倘若明天我哥哥硬要找出敲暈的人,齊大學士你又當如何?”
齊慕羽恨恨地一跺腳:“三娘,你哥哥向來有夜遊的毛病,這次分明是他夜遊症發作,糊裏糊塗地跑到花圃那去睡了一晚上,這哪有什麼人瞧見他被敲暈了?”
“可我看見了。”
齊慕羽苦笑不已:“三娘,倘若你真的想出賣我的話,這早就叫人了,又何必等到現在?三娘,你看這樣好不好,倘若你對今晚的事情緘口不提,我送你首詞給你?”
扈三娘不置可否:“先念來聽聽,讓我看值不值得。”
“窈窕燕姬年十五,慣曳長裾,不作纖纖步。眾裏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一樹亭亭花乍吐,除卻天然,欲贈渾無語。當麵吳娘誇善舞,可憐總被腰肢誤。”
這首《蝶戀花·窈窕燕姬年十五》同樣是清末明初的大學者王國維所做。
《蝶戀花·窈窕燕姬年十五》描繪的是一絕美的女子,她猶如一個清麗脫塵的仙子,早已擺脫了世俗之人的矯揉造作。
那偶爾的嫣然一笑,更是顧盼神飛,光彩照人。
人世間縱有百媚千嬌,但倘若立在這種天然的風韻麵前,卻無不黯然失色。
齊慕羽笑道:“三娘,你看如何?”
扈三娘羞澀地低下頭,而聲音更是變得如同蚊蟲一般嚶嚀:“齊公子,你真的要將這詞送給我?”
“隻要三娘能替我保守今晚的這個秘密,這詞就是你三娘的了。”
齊慕羽微笑著,舉起自己的右手:“倘若三娘你還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擊掌為誓言。”
“好!”羞澀不已的扈三娘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朝著齊慕羽的手掌迎了上去。
……
在扈三娘的幫助之下,齊慕羽輕鬆地將扈三給拖到了花圃之中。
齊慕羽拍拍手:“好了,三娘,既然事情已經辦完,我也該回去了,告辭!”
扈三娘一臉的失落:“齊公子,這麼快就要回去?”
齊慕羽納悶不已:“這不回去,還能幹什麼?”
扈三娘吞吞吐吐:“齊公子,三娘此時全無半點的倦意,不想這麼早回去休息。齊公子能不能陪三娘多聊聊?”
齊慕羽樂了:“三娘,你倘若想找我齊慕羽聊天,我齊慕羽自然不會拒絕。”
“隻是我想倘若在我們聊得開心的時候,令兄醒過來可就不妙了。”
扈三娘急道:“齊公子,你放心,不到辰時,他是不會醒的。”
齊慕羽更糊塗了:“這是為什麼?”
扈三娘笑得異常的嫵媚:“那是因為三娘幫齊大學士拖我兄長的時候,又悄悄地在他的後脖頸來了一下。”
“齊公子,三娘雖是女流,但對自己的武藝深以為傲。三娘可以向齊公子保證,三娘的那一掌可以使得兄長在辰時之前,絕沒有醒過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