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萬裏低下頭:“齊大學士,雖說他二人是真心相愛,下官本不應拆散他們。隻是這扈成如今隻是一介白丁而已,他如何能給小女幸福?下官又豈敢放心將小女托付給他?”
齊慕羽搖頭:“程萬裏,本大學士認為這事倘若真有錯的話,其錯亦在你,與扈成全無半點關係。”
程萬裏急了:“齊大學士,這扈成無能為何與下官扯上關係?”
“如何不與你相關?”齊慕羽臉一沉:“程萬裏,你身為堂堂鄆州知府,倘若真的有意提攜這扈成的話,他又豈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齊大學士,我……”
“你倘若不給他機會,又豈會知道他是否真是那不可雕的朽木?或許人家是那蒙塵的明珠呢?”
“齊大學士……”
齊慕羽直接站起身來:“程萬裏, 無需多言,本大學士意已決,明日就讓他二人成親。”
“你要膽敢說半個不字。”齊慕羽賊賊一笑:“程萬裏,本大學士恐怕隻能對你說抱歉了。”
聽到這的程萬裏嚇得身體不由地一抖。
要知道,如今的齊大學士可是威名遠揚,多少窮凶極惡,狡詐多端之徒,但凡遇到他齊大學士,就好比貓嘴下的老鼠,隻有任他玩弄的命。
想想那些家夥的悲慘命運,程萬裏直覺得後背發涼。
……
這扈成對程婉兒癡情一片,而那程婉兒對扈成更是一往情深。
看到此情此景,想必但凡是有稍許良心的人,都不忍將他們拆開。
程萬裏當然也知道這些,可他無論如何,卻始終不願意同意讓這二人在一起,這原因無非是嫌棄扈成的身份太過卑微,實在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當然了對於這種情況,一般的人都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能讓對方真正明白,繼而改變主意。
可是他齊慕羽卻沒有這樣的耐性,更沒有這樣的時間,所以他齊慕羽直接選擇了那種最簡單的快刀斬亂麻的方式。
齊慕羽就是要用自己的‘蠻橫’和‘威勢’使得程萬裏不得不屈服。
……
扈家莊,張燈結彩,到處可見那喜慶的大紅色。
拿著嶄新新郎服飾的扈成由於太過激動,這衣服套了幾次都未能穿上。
齊慕羽一臉的無奈:“我說扈成,連個衣服都不會穿,也不怕人笑話?”
扈成嘿嘿笑著:“齊大學士,我實在有些心慌,這連衣服都不知道怎麼穿了。齊大學士,要不,您先穿一下,讓我瞧瞧該怎麼穿。”
齊慕羽惱了:“扈成,你真蠢得可以,這穿衣也要人教?”
扈成苦苦哀求:“齊大學士,今日小人能與婉兒成婚,皆仰仗齊大學士奮力相幫。可如今倘若因為這不知如何穿衣服,不但會受人恥笑,更會讓齊大學士您臉上無光。”
扈成連連打躬作揖:“齊大學士,求求您,就再幫小人這最後一次吧!”
雖然惱怒於這扈成實在太過愚笨,這身為新郎官,居然連新郎禮服都不會穿,但看看其可憐兮兮的模樣,齊慕羽又有幾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