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看著耶律郎,天祚帝沉默不已。
許久之後,天祚帝疲憊地揮揮手:“耶律郎,你好不容易從大宋回來一次,想必此時也累了,還是早點下去休息吧!”
“是!”耶律郎躬身而退。
待到耶律郎離去之後,天祚帝冷冷地看著群臣:“諸位愛卿,朕想知道,那宋皇如此懦弱無能,可為何手下卻有齊慕羽這般大才?”
“可朕不但英明神武,更是雄才偉略,可為何朕的手下卻沒有一個如齊慕羽這般厲害的?你們能否告訴朕,這到底是為什麼?”
大遼群臣大多數再次黯然,皆是無言以對,唯有那耶律大石卻是冷笑不已。
我大遼無大才?耶律延禧,憑你這蠢貨的腦袋瓜子,就算有大才站在你麵前,你也未必能認得出來。可惜我耶律大石擁有絕世大才,可緣何上天卻給了我如此愚笨不堪的主子?
那宋皇雖柔弱,但卻對齊慕羽言聽計從,故而這齊慕羽能大展拳腳,鋒芒畢露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可耶律延禧你這個蠢貨,不但愚笨不堪,更是脾氣暴躁,不納忠言,這樣的你又如何能成大器?看來,我大遼遲早要因為你要遭受大難。
……
這兄弟相逢,自然是高興不已,自然是有無數的話要說。
耶律大石端起酒盞:“二弟,來,讓為兄敬你一杯。”
“多謝兄長。”耶律郎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這酒至半酣,耶律郎看看左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耶律大石頓時會意,揮揮手,讓立在一旁的侍女下去。
瞧瞧再無外人,耶律郎壓低聲音道:“兄長既為陛下之臣,為何不進忠言,以至於讓我大遼國事越發頹廢?”
耶律大石苦笑不已:“二弟,非是為兄不願進忠言,奈何那耶律延禧是肯納忠言之人?二弟。這不說別的,我大遼有多少人勸陛下不要總耽於酒色,要多多將心思放在國事上?可他們的下場如何?”
耶律郎無言以對。
耶律大石歎了口氣:“換做是宋皇,就算聽不進你的忠言,他至少也不會懷恨在心,至少不會懲罰你。可我大遼的那些進忠言的忠臣呢,這運氣好的,直接被耶律延禧揍了個皮開肉綻,這運氣不好的,直接將自己的小命給賠了。”
“難道二弟希望為兄落得和他們一般模樣?”
“兄長,我……”
“還有,如今這金人氣勢逼人,屢屢大敗我大遼,甚至那齊慕羽更是認為,這金人要不了多久,就會朝我大遼上京而來。”
“說得不客氣點,如今的我大遼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哪怕這再慵懶,再昏庸的君王,麵對如此危境,也不敢有一絲的懈怠,定然是要發憤圖強。可這耶律延禧卻依舊渾渾噩噩,整日醉生夢死的模樣。”
耶律郎急了:“兄長,既然如此,那我等該如何?”
看著心急如焚的耶律郎,耶律大石卻是顯得無比的悠然。
耶律大石再次端起酒杯:“二弟,那齊慕羽的兵書《三國演義》你看過了?”
耶律榮點點頭:“兄長,那《三國演義》雖名義上是講故事,但卻將無數的兵家奧義隱藏其中,這不論智愚,但凡隻要有心觀看,都得有所獲,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