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年,齊慕羽再次回到江都縣,的確是讓柳懷冰,李異高興不已。
可是當他們看到帶回來的那具棺柩的時候卻是目瞪口呆。
看著一臉驚訝的柳懷冰,李異,齊慕羽笑得有些蒼涼:“嶽父,李伯,慕羽將袁姑娘帶回來了。”
什麼?李異大驚,然後跌跌撞撞地撲了上去。
那顫抖的手在猶豫了許久之後,才終於鼓足勇氣將那棺柩給打開。
棺柩之中,那袁茜正麵帶微笑,一副酣睡正香的模樣,可是李異卻知道,這袁茜是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無比的 悲痛最終變成了嚎啕大哭:“我的茜兒呀!”
“這……這……”看到這一幕的柳懷冰也是傷心不已。
柳懷冰也想相勸幾句,但是無論如何搜腸刮肚,卻始終找不出合適的話語來。
而最後,這萬般的言語最終化作了一聲深深的歎息。
……
齊慕羽再次回到江都縣,本來應該是一件大喜事,可是袁茜的遇害卻使得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一陣蒼涼。
而當李異呶動著嘴,最終斷斷續續地將事情告訴袁義之後,後者當即傷心得就昏厥了過去。
大驚失色的李異更是趕緊喚來郎中搶救。
鑒於齊慕羽心亂如麻,傷心過度,故而這奠堂的搭建,以及請高僧超度都是由柳懷冰和李異操辦的。
而在那奠堂上,袁義因為傷心過度,都昏厥過去好幾次。
看到這一幕的李異又是心疼,又是辛酸。
無奈之下,李異隻得令人將之強行帶下去,然後好生看管。
那袁茜生前最好的小姐妹李清芷眼睛都哭紅了:“慕羽哥哥,袁茜姐姐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可是此時的齊慕羽哪還有心情回答?
見齊慕羽不回答,李清芷氣得就要動手,而那盧良元唯有無奈地將之拉到一邊,小聲地將一切講明。
而在七天之後,這袁茜終於要下葬的時候,那林衝終於帶著齊慕羽的家眷從汴京趕至。
雖然齊慕羽的本意是隻想讓林衝讓綠鳶,柳嫣,陸玉霜三人回來。
但當聽完悲痛不已的綠鳶將袁茜的故事說了一遍之後,幾人皆是心酸不已。
故而,大家經過商議,故而就一起回江都縣了。
而由於傷心過度,故而這些人在歸途之中,幾乎沒有休息,可謂是晝夜兼程,終於在袁茜下葬的這一天匆匆趕至。
梵音嫋嫋,在眾多高僧的吟誦之中,那無數的紙錢正迎風而飄,最終落於塵土之中。
齊慕羽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這一幕。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舟遙遙以輕颺,風飄飄而吹衣。問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
李異目瞪口呆:“什麼?袁義,你要出家?我沒聽錯?”
袁義苦澀地笑了:“李伯,如今茜兒去了,此時的我已經是孑然一身,這塵世之間,已經再無牽掛,更再無讓我留念的東西。”
袁義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而既然已經看穿了這紅塵,也該早一點脫離這苦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