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從容，一輕一重的兩種腳步聲。
葉小凡僅靠聲音，就判斷出兩人有點身手。
“葉宗師……”
“是你們啊，在外頭就叫我小凡好了，宗師什麼的，稱呼聽起來太古怪了。”
葉小凡看著在門口的兩人。
楊亭和他弟子王遠誌。
“楊師傅身體無恙吧？”
葉小凡打量楊亭。
“有些內傷，但能活下來，已經萬幸，救命之恩大於天。今後我這條命，就是您的了，願聽一切差遣。”
楊亭麵色肅穆。
他突然躬身彎腰。
王遠誌緊隨其後，也彎腰感謝。
沒有那顆回元丹，楊亭基本不可能活著下擂台。
至於劉家的人，剩下一些蝦兵蟹將，根本威脅不到楊亭。
葉小凡笑了笑，掃視二人，有些想法閃過。
“先起來吧，別這樣，讓我爸媽看到不好。”葉小凡擺擺手。
“額……是，葉……小凡，這一次生死擂，我獲得了800萬獎金，原本打算挑一些合適的禮物感謝您。
“但挑來挑去，實在沒找到能入您法眼的東西。還不如直接給錢，來的實在。”
楊亭從兜裏拿出了支票。
葉小凡看了一眼，“那天就說了，丹藥抵你那株野山參，你能活下來，是自己的本事，與我無關。”
他對這800萬，興趣不大。
楊亭執拗認為自己的命是葉小凡救的。
他想來不欠人情，實在找不到報答救命之恩的辦法。
“你要不要來我手底下做事？”
葉小凡眼神閃爍，突然說道。
師徒倆刹那愣住，隨後便是狂喜。
給宗師做事？
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好事啊。
“願意，願意！”
楊亭反應過來，聲音激動地顫抖。
“我那些產業，都很正規，平時不會危險，但難保某天會遇到強敵，可能你會有生命危險。
“其次，如果應承下來，就要對我十足的忠誠，哪怕我讓你親手殺了王遠誌，你也得照做。
“就這兩點，你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其他的，反而不重要。”
葉小凡漫不經心地說，注意力仿佛更多在自己茶葉上，拿著竹匾攤晾茶葉。
王遠誌渾身微顫，有些恐慌。
楊亭陷入沉默，深深看向王遠誌。
“遠誌，如果我照做了，你會恨我嗎？”楊亭有些猶豫。
多年師徒，除非他是冷血動物，否則不可能毫不猶豫答應。
王遠誌臉色微白，不可能不恐懼，心慌不已。
“不會。沒有師父您，我在八年前就死了，更別說後續一些禍事，都是您幫我擋下的，您真要殺我，我不怨您。”
隻不過三五秒後，王遠誌目光漸漸堅定，露出理解的笑容。
師徒倆，都拿不準葉小凡會不會下一秒就下達命令。
“葉宗師，以後我就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們師徒倆的命，都是您救的，哪怕讓我殺了王遠誌，我也願意照做。”
楊亭一咬牙，重重點頭，手掌血管膨起，已經開始運勁，準備隨時動手。
四目相對。
葉小凡看著楊亭清澈而堅定的目光，隨後輕笑道：“這種考驗方式，其實也不一定靠譜。
“我自然不會真的讓你殺王遠誌。
“你們倆以後就替我訓練一些能人幹將吧，忠誠為先，實力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