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5分鍾後。

末座的一個慈眉善目的禿頭老人,這是蟹滿堂的董事長範聰。

他突然出聲,笑嗬嗬道:“各位都不說話,是不想要呢,還是在觀望?

“老頭子就先拋個磚好了,等你們出價,恐怕老頭子連喊價的資格都沒了,蟹滿堂出價110萬元。”

他舉起手,還對葉小凡笑了笑。

葉小凡放下酒杯。

高麗琴笑吟吟側手,“範總豪爽,出價110萬元,有更高價的嗎?”

苗榮等人掃視周圍,都在等其他人出價。

竇明皮笑肉不笑道:“範總真是闊綽啊,上百萬元都舍得出,這要是評不上金獎,那不得氣得犯心髒病。”

吳輝強搖頭,“看來我隻有旁觀的份兒,一年一屆的蟹皇,往年我們群蟹湖從沒躋入前五。

“反正都已經習慣了,不差今年這一屆。”

“說的是。”

一側有人附和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範聰卻是聳聳肩,“蟹滿堂往年也沒機會奪得蟹皇金獎,金蟹閣蟬聯了五屆冠軍啊。

“今年是我們唯一一次有望摸一摸金獎,豈能放過?往年宣傳成本都不止百萬元呢。

“這一隻大閘蟹,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隻蟹王,噱頭足夠大,奪得蟹皇的頭銜。

“就衝它由破紀錄的驚人重量,指不定會有些富人爭搶呢,拍賣價未必會虧啊。”

他悠哉地解釋。

一些人暗暗點頭,他們千裏迢迢過來,自然也都想到了這一點。

“範總,我的秘書,下午見到你跟高總談得熱切,可別是收了錢,給人當托?”竇明冷哼道。

“瞧您說的。如果覺得我哪裏說的不對,盡管反駁,別給我扣帽子啊。”

範聰撫了撫摸胡須,笑容依舊。

“竇總,下午跟我談得熱切的,可不止是範老,吳總、苗總跟我也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等會兒他們出價,您難道也要把他們當托?”

高麗琴不卑不亢,斜眼瞥竇明。

吳輝強、苗榮先後點頭出聲,“別管什麼托不托了,你就是你要不要吧,不要的話現在走人。

“你們金蟹閣蟬聯五屆冠軍,是時候讓給人別人了。”

“就是。算上青蟹坊、蟹將軍的兩隻蟹王,現在還有這一隻更大的蟹王,這一屆,你們連前三都擠不進去。”

兩人一唱一和。

竇明笑容瞬間僵住。

“不談這些,還有人出價嗎?沒有的話,那蟹王就歸蟹滿堂了。”高麗琴打斷他們鬥嘴。

“150萬元。”杜瀚突然舉起手,“這是我們千年蟹的心理價位上限了,哪怕你們多出一塊錢,我都不會再爭搶。”

“你……”竇明恨恨瞪他一眼,“哪有你這麼喊價的。”

“哈哈哈,大家都忙,還是單刀直入,各自報出心理價位,簡單粗暴,一分鍾就能出結果。”

杜瀚不以為意。

“說得有理,老頭子認輸放棄,舍不得花更多資金購買它。”範聰點頭。

“唉,杜胖子,你還真的是……慢慢漲,好歹讓我叫個價,有個參與感啊。”吳輝強瞪了他一眼。

“160萬。”苗榮突然出聲,看一眼竇明,“竇總,你也別裝了。

“在場就屬你對這隻蟹王最渴望。其他人往年都沒機會碰金獎。

“而你金蟹閣蟬聯五年,總不至於要在這節骨眼上放棄吧?”

“……”竇明冷哼一聲。

猛地悶了一杯白酒,“161萬。”

“唉,你真的是,別人都是十萬、四十萬的漲,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