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皇甫鬆捂著脖子,一時間不斷幹咳。
葉小凡將他放在了地上。
“小鬆!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啊……我和葉宗師清清白白,你別聽喬輕揚胡說八道。
“葉宗師是心地善良的君子,答應救你,單純是看我們姐弟可憐。”
皇甫月踉蹌跑起來,一邊查看弟弟的傷勢,一邊泣不成聲。
她不斷解釋。
“滾啊……”皇甫鬆緩過氣來,不斷掙紮,“我不需要他救!”
顯然不是那麼好糊弄。
他更相信喬輕揚的說辭。
葉小凡站在不遠處,也不動怒,“嗬嗬,小子,你挺有骨氣!
“但是太蠢了。
“你姐真的出賣肉體,你不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就算了,要去尋死?
“不覺得太過可笑嗎?”
一個青春期的叛逆少年的古怪腦回路罷了。
葉小凡隻覺得好笑,話鋒一轉,“你們姐弟,自己在商量一下吧。
“你死不死,其實我不在乎,我會尊重你的選擇。我隻等你半小時。
“依舊不願意的話,我就離開。”
無足輕重的陌生叛逆少年。
自然不值得他多費口舌,更不會去非要救他不可。
葉小凡會阻止皇甫鬆一次自殺,但不會阻止第二次。
說完之後,就走出了房間,留下姐弟倆。
在院子裏觀賞起了花卉。
這個小院挺別致,種滿了月季花。
他沒有偷聽屋裏的談話,還主動降低聽覺。
五分鍾左右,姐弟倆就出來了。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皇甫鬆鞠了一躬。
姐弟倆先後道歉。
皇甫鬆道完歉,依舊表現的冷漠和抵觸。
葉小凡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一縷青木之氣進入對方經脈,繞行數周。
頓時對皇甫鬆的情況有了大致了解。
“我爸有個仇人,精通寒冥掌。
“一天聚會回來,被那人半路偷襲。
“我媽和小鬆為了救我,都擋了一掌,我媽沒有活下來。
“小鬆傷勢輕一些,當時也經過上京一位名醫及時救治,活了下來。
“但留下病根,殘餘寒毒盤踞髒腑經絡,無法徹底清除,此後需要靠人參元氣維持。
“米神醫給的療法,是靠強大且剛正的內勁驅逐,可能耗損您的一定元氣……
“但您是大宗師……比枯榮禪師更強,應該不會有他那樣的難處。”
皇甫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了一下情況,目光充斥期待。
葉小凡比枯榮禪師更強,成功率必然更大。
“沒那麼簡單。”
葉小凡一邊加大青木之氣的灌輸,“他體質太弱,寒毒鬱積太久,遭不住太猛烈的治法。
“隻能慢刀割肉,平緩地一絲一縷去清理寒毒和溫養體質。
“難怪枯榮禪師不肯出手,他清楚就算耗費大半條老命,都未必能治好。”
花了會兒時間。
葉小凡鬆開手時,皇甫鬆氣色肉眼可見地好轉,有了幾分血色。
就連氣力都感覺大了一些。
“姐,我好多了……我好了!”皇甫鬆再臭屁,這會兒也維持不住故作冷漠的姿態了。
他又驚又喜。
體內暖洋洋的,呼吸都順暢不少。
原本風一吹,他就會感覺到刺骨的寒涼疼痛。
現在明顯沒了,身心舒暢,從未感受過的輕鬆。
“真的嗎?”皇甫月伸手去握住他,也能感受到掌心的暖意,大為驚喜。
等他們開心完後,葉小凡才潑了冷水,“哪有那麼簡單,至少也得再花三五個月調理。
“我沒那麼多空閑時間待在上京。
“我這兩天就會離開。
“你們定期來桃源村,我會給他醫治。”
光是這一小會兒的調養,就耗去了葉小凡十分之一的青木之氣。
其中大半是花在了穩固其氣血和調理經脈上。
否則,以這小子的體質。
葉小凡稍不注意,可能經脈就會受損,就跟脆弱的玻璃似地。
麻煩且對自己毫無益處。
不過已經答應了的事情。
哪怕沒有好處,他也決定要履約完成。
“謝謝。葉宗師您是我們皇甫家的大恩人,小鬆還不快謝謝葉宗師!”
“謝謝葉宗師……”皇甫鬆按捺住激動,再一次鞠躬。
在皇甫家吃過晚飯。
葉小凡這才離開。
當晚和段毅等同齡人喝了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