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啊,子不教父之過啊。
“這會兒還要優柔寡斷嗎?我汪家舉辦的舞會,你兒子搞這種小動作,還想聯合手下人糊弄葉先生。
“該做出取舍啊,猶猶豫豫,隻會損失更大!”
汪丁民意味深長,帶著些許威懾。
汪嶽山已經立在一旁,不再摻和。
“可證據的確不充分……”鎢大勇不甘心道。
“好了,大哥,別掙紮了,你肯定知道川明的一貫劣跡。
“有今天的局麵,也是你放任自流的惡果。
“現在當斷不斷反受其害。
“葉先生還能心平氣和與我們討論,足夠給麵子了。
“我們應該知分寸才是,再強詞奪理狡辯,隻會讓葉先生更加生氣,後果更嚴重。
“你下不了狠心,那我來替你做決定好了。”
鎢英仁睜開眼,目光堅定。
一手搭在了鎢大勇的肩膀上,示意他別說了。
隨後平靜回頭,看著鎢川明。
鎢川明被這眼神嚇到了,突然大呼小叫,“你們在說什麼啊?!你們不會來真的吧……我是被冤枉的。
“是他們故意陷害我的啊……”
原以為是走個流程,在眾人麵前演演戲,讓受害一方麵子上好過一些。
可似乎並不是這樣,是真準備報警抓自己,嚴查嚴辦啊?
他才不想被抓起來,以後還怎麼在富二代圈子裏混啊?
而看鎢英仁的樣子,似乎打算按那什麼葉小凡的意思,要私刑處置自己?
隨著鎢英仁一步步靠近。
鎢川明踉蹌後退,推開擋路的人或者將三五個賓客,推向鎢英仁,試圖阻止他靠近。
場麵一時混亂。
他推開過道門,逃入走廊。
鎢英仁如勾魂使者,跟隨鎢川明的軌跡,身影由緩到快,衝入走廊。
伴隨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
鎢英仁從走廊回來時,懷抱著一具軟爛如泥的屍體。
屍體四肢下垂,腦袋耷拉,眼睛空洞無神,毫無生氣。
但死狀不算太淒慘。
鎢英仁有意留自己外甥一個全屍全貌,以內勁透體擊中心髒,以心髒驟停的手法,讓鎢川明猝死。
全場寂靜無聲。
屍體被放在了大廳地板上。
“鎢川明罪有應得,挫骨揚灰都不為過,但我鬥膽請求,給這小畜生留個全屍。”
鎢英仁麵無表情,深深一鞠躬。
“川明……”鎢大勇跪在屍體旁邊,低垂著頭。
他最寵溺這個孩子,否則也不會明知道自己兒子諸多劣跡,卻隻是訓斥一二,沒有進一步管教處罰。
“小凡。”白靈兒臉色煞白,看一眼屍體後,縮進了葉小凡懷裏。
她第一次這麼近看到死人。
尤其是這種前一秒還活蹦亂跳,轉頭就被人殺死的死者。
包括她、雷宇然在內,都有些害怕,甚至有人發出了尖叫。
一眾家世顯赫的子弟,直麵過死人的少之又少。
一些跟鎢川明狼狽為奸的紈絝子弟,作奸犯科的不少,但殺過人的,屈指可數。
比起死人。
更讓他們惶恐的是,這一位死者,背景家世比他們隻高不低。
父親是鎢家家主,母親娘家是在南省有相當權力的呂家。
可即便這樣,鎢大勇隻能眼睜睜,絕望地任由自己親弟弟,殺死親生兒子。
這種人倫慘劇。
放眼整個華夏豪門圈子,都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