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非得要在那種深山老林裏。”
葉小凡閑庭信步，時不時停下，看一看附近攤檔的貨物。
“不知道，聽說本省最有名道觀泓武觀，想請赤霄子老道士過去，讓他當觀主，他也沒答應。
“也有一些富商物色了東衛市附近的名山，準備集資重金捐建一座最豪華的道觀。
“似乎也被赤霄子拒絕了。”
鄭石明苦笑回答，知道的並不多。
他隻是倪家的員工。
要問商業、經濟方麵的事情，他能夠滔滔不絕。
對神秘的天合觀和赤霄子，了解並不多。
隻知道此人是嶺北省上層圈子擁躉的老神仙。
葉小凡笑了笑，“要麼是山林有寶貝，舍不得挪窩，要麼是淡泊高遠，想要遠離塵世。
“隻不過，他既然拋頭露麵，沒少和人打交道，還要對倪家下手，怎麼都和世外高人沾不上邊。”
就在這時，他稍停下腳步。
附近有帶抱小孩的夫婦，正談論著天合觀。
他們衣著普通，男子背著登山包。
婦人愛撫著三歲小女孩柔弱的臉，一邊給她喂麵，“囡囡，等到了天合觀，老神仙就會把你的眼睛給治好。”
女孩眼睛渾濁一片，笑臉卻分外天真可愛，拍著手。
“就在這解決晚飯吧。老板，一碗花生醬拌麵，一份豬肺湯。”
葉小凡衝攤主擺了擺手。
坐在了角落位置。
鄭石明見狀，也不好多說，微笑著也點了份麵。
“這小孩應該是先天性失明吧？”
在等待間隙。
葉小凡走到了那家人桌前，麵帶溫和微笑。
一邊愛憐地伸手摸向小女孩的腦袋。
婦人有一瞬間的戒備，但見葉小凡麵相友善溫和，氣質非凡，她最終沒有阻止，“囡囡，叫大哥哥。”
“大哥哥好。”女孩聽話地喊了一聲。
而葉小凡在摸腦袋的一瞬間，已經確定了小女孩屬於先天性失明，眼球組織沒有發育完全。
“對。”中年男人一臉警惕。
“這樣的，我有個親戚，也是先天性失明，天合觀的老神仙真的能治好嗎？眼部發育不全的失明，現代的醫術根本沒法治愈吧？”
葉小凡扯謊道。
就算是他，對這類先天性疾病束手無策。
米清軒這些神醫一起出手，都沒用。
她不是傷了殘了，而是天生就缺失了。
“當然！”男子一聽，確認了不是附近醫館的托，放鬆警惕不少。
相反還有種同病相憐的親切感。
“老神醫法術通天，還能起死回生！
“已經不止一次治愈了先天性失明的病人了。我家囡囡肯定能好。”
男子信誓旦旦，帶著憧憬。
夫婦倆為了治好孩子的病，這一年來奔波，耗盡家財，終於從朋友那兒知道了天合觀的赤霄子大名。
“你是親眼所見？”葉小凡反問道。
“沒有，但不可能有假，去天合觀的，哪一個不是求老神醫治病的？連我們省首富倪大鴻都是老神仙從鬼門關裏拉回來的。你不信，可以不去！”
男子斂去笑容，有些生氣了。
葉小凡的質疑，冒犯了老神仙，更是在試圖抹滅他們的希望。
“……你們慢用，打擾了。”
葉小凡見狀，笑了笑，坐回到位子上。
熱鬧的小街，登山客打扮的行人來來往往，有獨自一人的，也有像旁邊夫婦一樣，拖家帶口。
此時紛紛出來，往小鎮外匆匆趕去。
“走走走，別吃了，跟著大部隊一起走互相有照應，才安全。”男子一看登山隊伍浩浩蕩蕩。
立馬也不吃飯了，趕緊抱起小孩。
婦人趕緊跟上。
“這麼晚，不會要去天合觀吧？”
葉小凡微皺眉，連他都覺得連夜爬山，比較麻煩。
對這些普通人，更具有相當大的風險。
同時注意到了大部分登山客都攜帶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