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被風裹挾,落在了葉小凡手裏。

攤開看了一眼。

是一份胎兒親子鑒定報告。

盡管早有人通風報信,葉小凡有心理準備。

可看到報告內容時,還是無法保持平靜。

無數目光盯著紙。

都好奇薛玉龍拿了什麼東西,竟然讓葉小凡變了臉色。

從最初的森冷殺意,到情緒激動,連雙手都肉眼可見的顫動了一下。

在場隻有薛家四位供奉知情。

“你不用懷疑報告的真實性,詳細計劃和過程,我可以私下一五一十告訴你。

“我們沒有傷害你身邊任何人,本身就算血海深仇,大源禪經的損失,我們薛家也賠得起!

“我們現在親上加親,利益是小事,你會收獲比大源禪經更多更好的好處……”

薛玉龍多少鎮定了一些,展露笑容。

但表情漸漸僵硬。

葉小凡手中的紙已經不見。

旋轉破空的紙,如同一把銀白圓鋸切割開空氣,發出清脆鳴音。

劃過了薛玉龍的脖頸。

在飛出二十餘名後,紙張爆開,化為齏粉,如灰塵一樣洋洋灑灑落下。

薛玉龍捂著脖子,鮮血開始流淌,流出指縫。

他口吐鮮血,腦袋緩緩移位滑落,在地上滾了數圈。

還瞪圓著眼睛,看著葉小凡的方向。

“我討厭被別人算計。

“現在見風使舵,想靠這東西保命?嗬嗬,想得太美了。”

葉小凡冷漠地說道。

“爸!”薛白嚎啕大哭,撲在了薛玉龍身上。

一些人嘴巴翕動,麵容多少有些震撼和懼怕。

他們沒想到葉小凡真就這麼幹脆利落地把薛家家主給殺了。

薛家其餘人更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屈辱之餘,卻不敢浮現報複的想法。

哪怕蒙受過薛玉龍大恩的史清河,攥了下拳頭,最終又鬆手了。

他惹不起葉小凡,連玉石俱焚的資格都沒有。

否則剛才也不會選擇退開了。

夏平宼臉頰抽動,這個薛玉龍實力雖然不行,但身份好歹是十大家族末流薛家的家主啊。

今天能殺薛玉龍,哪天同樣也能殺夏家的人。

淩璿竹長歎一口氣,遺憾歸遺憾,但更好奇那張紙的內容是什麼。

怎麼薛玉龍會覺得一張紙能保命。

“趁著幾位都在,且都是上京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今天就索性就把話說開。

“我沒興趣和你們爭權奪利。

“你們的東西,我不屑地去搶。

“也不允許別人碰我的東西。

“我不欺負你們,但也不允許你們欺負我!

“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就得想清楚後果!

“明明主動冒犯挑釁我。

“倒還要一副受害人的委屈模樣,跟我扯什麼法律、利益賠償這些,指責我行為極端。

“去你媽的!真要這麼講理,就不該招惹我!”

葉小凡麵色狠厲,殺氣騰騰指著薛玉龍的屍體,“希望薛玉龍是最後一個。

“下一次,可不是什麼侯金駿馬金駿跳出來,我就會手下留情。

“哪個外人敢插手,覺得有能力當出頭鳥,我會一並把他弄死!”

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