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雷已經看到剛才葉小凡的作態了。
根本不屑於和薛家商議,不會在意薛家的看法。
“應該不至於……我們從薛逢水下手,那家夥的秉性我十分清楚,他還是很有原則和要臉麵的。”
薛鄂榮說道。
“那你我該如何更快分勝負,又不至於影響決戰?”薛東雷詢問。
“很簡單!”薛鄂榮湊了過去,壓低聲音。
……
一處偏院。
葉小凡在小池前站定,“你想贏?”
“當然!”
薛逢水不卑不亢,“您也希望我贏,要不然不會單獨帶我過來。”
“嗯。”葉小凡點了點頭,“就那兩家夥的實力,就算有所藏拙,真正實力最多再高了三五成。就你現在,還是有不小贏麵的。”
“隻是你守拙慈悲刀,固然防禦完美。
但你能依仗,取得勝利的依仗,是最後那一道是蓄勢一刀……”
“嗯,招名金剛一怒,的確是唯一一式進攻刀招。”薛逢水並不意外被看穿。
剛才那麼多雙眼睛看著。
不排除已經有人看出了破綻。
“所有防禦,都為了這最後的金剛一怒,守有餘攻不足,這一刀太過霸道,一刀出去,損及經脈、穴位。”
在葉小凡目光中。
薛逢水一切隱藏都形同虛設。
包括他此時的身體狀態,看似沒有內傷,實際上實力已經受到一些影響。
“……”薛逢水沉默地點頭。
“所以,你最終能贏薛炳,是因為他太急了,力竭,劍法有缺漏,出手不留餘地。
如果薛東雷、薛鄂榮看出關鍵,自然輕易就能有破解之法。那你完全不可能贏。除非你還有其他底牌。”
葉小凡已經有答案了,這家夥要真有底牌,就不會用金剛一怒了。
“我沒有其他底牌。”薛逢水低下頭,突然膝蓋一彎,直接跪了下來。
葉小凡都非常詫異。
薛逢水既然能將這門極具禪意佛理的刀法修到圓滿,在佛學上肯定有頗深造詣,比一些高僧都不遜色。
應該會看淡勝負生死,才能完美發揮出剛才那種刀法威力。
“反正家主都是你們薛家中選出,你這麼想當家主?旁係和嫡係仇怨很深?”
葉小凡有些好奇。
“我要報仇,就得當這個家族,調動一族之力。宗師一人的力量太有限了。
我不可能像你一樣,成為大宗師,撼動龐然大物。”
“報仇,報什麼仇?”
葉小凡微皺眉。
已經看到了薛逢水埋藏心底的恨。
“父母之仇!
當年我父母眾目睽睽下慘死街頭。
指向凶手的所有線索,都被消除了。
薛玉龍他們明知道凶手,卻不幫我討公道,以車禍自燃搪塞我。”
薛逢水咬著牙,不甘心地說:“隻要我當了這個家主,就有能力查清楚來龍去脈了。
您幫我,就是我恩人,薛家上下和您作對的,就是和我作對。
他們不會有妄想報複您的一天!
薛玉龍和您的恩怨,什麼恥辱,對我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