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皋陽的小兒子,名為孫玉澤。
他現年不過十六七歲,又是生在京城富戶之中,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今日卻憑空冒出來千八百個京兵,要將他們孫家所有人捉拿歸案。
這叫他如何能接受?
“放屁!我們孫家好好的,怎麼會去刺殺朝廷要員?!”
孫玉澤怒瞪著蘇南:“定是朝廷看不慣我爹手握這麼多地,才想辦法來構陷我爹!你們就是來搶地的!對吧!”
蘇南眉頭微挑:“我構陷你爹?你不如問問你爹,他為什麼一副心虛的模樣?”
孫玉澤看了一眼孫皋陽。
平日裏最疼愛他的爹,此時卻不敢回頭看他半眼。
“爹!你說話啊!”
“我、我是無辜的……我沒買凶,我沒殺人……”
孫皋陽怎麼也想不到,號稱無所不能的百花門刺客,竟也有失手的時候!
妄他還出了足三十五萬兩雪花白銀!
換來的卻是滿門抄斬!
葉帥可沒那麼好的耐心,他上前喝道:“都嘰嘰歪歪什麼呢?站起來!跟老子去刑部!”
“我不去!憑什麼!你們半個調令都沒有,上來就捉人!”
孫玉澤反抗激烈。
葉帥可沒蘇南那麼好說話。
他啐了一口:“他娘的,聖上口諭還能作假不成?你小子最好聽話些,不然痛苦地死和痛快地死,可就由不得你選了!”
這話一出,孫玉澤啞了一瞬。
孫皋陽忽然抬頭:“大人,敢問您是勇武公麼?”
蘇南微微頷首:“不錯,正是你派人刺殺的勇武公。”
話音剛落,剛才還躁動不安的孫家人們頓時平息了下來。
“他是勇武公?老爺派人去刺殺了勇武公?”
“怎麼可能!誰敢惹那煞神啊!誰不知道勇武公在邊境殺了多少戎人?又屠了多少山匪?”
“完了,這下真完了!”
孫皋陽顧不得許多,他連滾帶爬地到了蘇南麵前。
“勇武公大人!您信不信草民?草民真是無辜的!”
蘇南覺得有些好笑:“你派人來刺殺我,還問我信不信你是無辜的?不覺得有些好笑麼?”
“大人!我等草民,並無任何背景,能做到現在這等規模,全靠勤勉!看上我等家財的人不在少數!”
孫皋陽語速極快,生怕下一秒就會被人拖走。
“定是草民的對手!他們陷害的草民!草民真是冤枉的!無辜的!”
孫皋陽大喊著,聲淚俱下。
隻可惜他這一番表演注定要被無視了。
蘇南擺了擺手:“拖下去,我還趕時間去另外兩家。”
聽到另外兩家這四個字,孫皋陽的麵色僵了一瞬間。
沒想到那個刺客,不僅將孫家供了出來,還將柳家和步家都供了出來!
蘇南睨了他一眼:“怎麼?你想去見見你的好同僚麼?”
“不!大人,我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孫皋陽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和別人合謀?
不等他想出下一個托詞,那些個京兵就已經將所有孫家人都打包送去了刑部。
這一去,就分走了二百京兵。
蘇南看了一眼剩下的人:“走吧,還有兩家要跑。”
“是。”
柳家和步家那邊,蘇南早就各派了一百京兵,將他們的住宅圍了起來。
就蘇南在孫家耽誤的這點時間,京城裏的流言都傳瘋了!
“孫、柳、步三家,這是犯了什麼事了?需得出動京兵解決?”
“是啊,向來隻見京兵平叛,捉拿凶賊,可這三家又不缺錢,怎麼會出凶賊呢?而且是三家同時出!”
“那就是平叛來了!天,他們好大的膽子,就拿著這三千多萬畝地,就敢造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