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聖明,”在溫瑞寒的激昂言辭中,一些大臣仿佛看到了定坤國繁榮昌盛的未來,而有些大臣則是司空見慣一般,麵無表情。
其實每一任新皇剛登基的時候,基本上都有著同樣的抱負,他們在這大殿內肆意的表達自己的理想,覺得自己一定能做那史書中最值得歌頌的帝王。
但能做到的卻寥寥無幾,因為這是皇權富貴,有誰能拒絕後宮三千,有誰能逃得過那一句句的奉承,認為自己不會沉溺其中?
所以那些兩朝元老又怎會不知,如今的陳詞激昂隻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又有何值得信任的。
在接受過眾位大臣的朝拜後,才到各國使臣恭賀的環節。
“宣各國使臣進殿恭賀。”
“鳳清國使臣到。”
“冰月國使臣到。”
“慧凝域使臣到。”
隨著三道響亮的聲音響起,兩男一女出現在眾人眼前。
“鳳清國使臣君希陽恭賀定坤國新皇登基。”
“冰月國使臣風幽夢恭賀定坤國新皇登基。”
“慧凝域使臣槿月恭賀定坤國新皇登基。”
三人微微躬身行禮,顏槿初趁著行禮的時候眼神對視一眼,顏槿初示意君希陽先沉住氣,不要心急。
“各位辛苦了,”溫瑞寒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但當他看見顏槿初時,他的心中猛然一驚,這人,不正是他在落霞山遇到的那個槿月嗎?
溫瑞寒此刻有些詫異,但他很快便恢複了鎮定,不管他是誰,如今他已然是定坤國皇帝,誰都不可能威脅到他。
“禮畢,請諸位大臣攜家眷入宮參加國宴,各位使臣及下屬移步長春院,國宴一個時辰後開始。”
眾人告退之後便匆匆離去,因為都想要回去將自己的家眷帶上,畢竟這可是一個攀龍附鳳的最佳時機,如果自己家的女兒有幸能入新皇的眼,那將會改寫整個家族的命運。
國宴從酉時開始,在寬敞的長春院中,按照地位高低安排了一排排的位置。
顏槿初從大殿離開後,並沒有返回使臣該去的地方,而是悄無聲息的接近溫瑞寒。
身處紫歸神鐲內的顏槿初附在溫瑞寒身上,一路跟著溫瑞寒來到了後宮之中。
坤寧宮內,沈惜在見到溫瑞寒回來後,便快速的將溫瑞寒迎了進去,然後一身蟒袍的藺尚緊接著走了進來,沈惜立即以新皇要與國師商議國事,屏退了左右。
“父親,孩兒不孝,剛剛竟讓父親對孩兒行跪拜大禮,請父親責罰孩兒吧,”溫瑞寒說著便要跪下。
而藺尚與沈惜立即將溫瑞寒扶起來,“寒兒這是做什麼,如今我的兒子是這定坤之主,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在乎這區區小事,寒兒切莫自責。”
“往後我便下旨,您見誰都不用再行禮,您就是我們定坤最尊貴的國師,絕不會再讓您與母親受罪。”
溫瑞寒對於這個先是師父後是爹的藺尚可謂是愛敬有加,他從小就覺得國師大人對自己特別偏愛,而自己對他也比自己的父皇更親近,原來他們才是真正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