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死了?
她活該。
要不是她幫助狗皇帝陷害自己,楚家滿門不會被抄家流放。
花知韻踢了踢他:“你想活嗎?”
楚臨漳眸光微閃:“你不殺我?”
花知韻嘲笑:“你都這樣了,用得著我動手?”
楚臨漳紮心了。
“我可以救你。”花知韻喝完小半瓶水,將他目光落在塑料礦泉水瓶上,她皺了皺眉,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殺氣。
楚臨漳識趣的移開目光,暗想,那瓶子造型奇特,材質特殊,和他們使用的水囊很不一樣,那是什麼?
琉璃瓶?
看著不像。
花知韻乘機把礦泉水瓶子藏在袖子裏,實際上是空間中,她有空間這事,不能暴露。
“多謝。”楚臨漳也不含糊。
花知韻壞笑:“你得求我。”
楚臨漳眼眸微閃,下秒,丟掉身份和地位,尊嚴和高傲,清冷虛弱聲音從他口齒溢出:“求你。”
花知韻就喜歡識趣之人。
眼前這個能屈能伸,就很識趣。
就這麼讓他死了,花知韻覺得可惜,狗皇帝和皇後需要人收拾。
帝後恨不得除之後快,她非得給他們添堵。
若是她不出手,楚臨漳活不過今晚。
他現在就是一口氣吊著。
死了就不好玩了。
她穿書了,怎麼也得攪得天翻地覆才行。
皇帝陰毒,嘎了蛋猶不解恨。
搶了他的江山才好呢!
花知韻在袖子裏掏啊掏,掏出一顆晶核。
是她之前殺喪屍囤的晶核,被南姐淨化後,可以讓將死之人起死回生,保住一條小命。
運氣好,還能獲得異能。
“張嘴。”
楚臨漳配合的張嘴,就見她往自己嘴裏扔了一塊東西,他什麼都沒問,囫圇吞棗的吞下去,就怕她臨時反悔。
花知韻不是那樣的人,她還好心的拿出一個花螺,把錄音筆塞裏麵,讓他聽聽蘇閣老和蕭廉的對話。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楚臨漳瞪大眼,下一秒,聽出是狗皇帝的聲音,寒眸閃過一抹殺意:“皇上是蘇家血脈?”
花知韻點點頭。
“本王才是皇室血脈?”楚臨漳震驚,他不是異姓楚王的兒子嗎?
怎麼成了皇家血脈?
再聽聽他們的爆料,楚臨漳恍然大悟,他們出生那年,發生宮變,女眷一起撤離的時候,皇後動了胎氣,早產生下楚臨漳。
被野心勃勃的蘇家用才出生三天的蕭廉換了過去,來了一個李代桃僵。
至於蘇家對外說夭折的那個孩子,才是楚家的死胎。
出生就死了,當初的楚王側妃,和蘇家是同宗,若是生下死胎還不能再孕,怕是無緣王妃之位。
為了坐上楚王妃的位子,被蘇家換了楚臨章過去,母憑子貴,成為楚王妃。
楚臨漳也成了楚世子,現在的楚王。
想明白這點,楚臨漳臉色難看:“本王要殺了他們。”
“看好你哦!”花知韻笑笑,拿出一封和離書:“來,簽字。”
楚臨漳沒想到這個女人想的如此周到,準備的是和離書,不是休書。
休書是他占上風。
和離書便是她占上風。
是個爭強好勝的女人。
她確實不是之前的花知韻。
鬼神一說,竟是真的。
很想簽字的楚臨漳手動不了,他愛莫能助:“本王的手廢了。”
“蓋章也是可以的。”花知韻也不含糊,捏著他廢了的大拇指,抹了點印泥在和離書上印下指紋。
楚臨漳:“......”
“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收好和離書,花知韻問:“你現在覺得如何?”
楚臨漳懵了一下,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察覺身體有一股子熱流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