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你走你的,不用管我。”花知韻是想走的,奈何空間不允許。
她要是偏離流放路線,就會清空她的空間。
那是她的命。
她舍得嗎?
舍不得。
楚臨漳遺憾:“以花小姐的本事,不該去南蠻之地吃苦受罪。”
“你怎麼知道我吃苦我受罪?”花知韻挑眉。
楚臨漳愣了一下,隨即嘴角上揚,深邃眼眸含著微光笑意:“花小姐說的是,隻要花小姐願意,應該無人能讓你吃苦。”
花知韻自信點頭,拔了他頭上古樸發簪,瞧著就是一根樹杈子,要是金銀寶石,他的發簪根本保不住。
“拔掉簪頭對準天空即可。”楚臨漳提醒。
花知韻照做,發簪微微震動,咻的一聲,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這動靜,吸引不少流放之人望向天空。
還有官差朝這邊走來,看看是誰引起騷動,做什麼通風報信。
在古代,煙花很多時候,作為傳信手段。
約定了暗號,煙花為令。
不像現代,可以發微信。
一看是花知韻,官差拐了一個彎扭頭走了。
這位的事,少管。
看人家才一天,就鬧出人命,挖了多少眼睛,廢了一個人就知道,惹不起。
楚五夫人掐醒楚臨安:“誰打你的,告訴娘,到底是誰?”
楚臨安嘶嘶吸氣,搖搖頭:“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娘別擔心,我去大兄那看看。”
楚五夫人恨鐵不成鋼:“我讓你辦事,你怎麼反而受傷,臨安,你真的不要你的弟弟了嗎?”
楚臨安看著燒得發抖的楚臨清,握了握拳,說:“我已經拜托周家那邊的人,給弟弟討了一副藥,等煎好了送來。”
“周家人為難你了?”周家,也是和他們一起流放的人家。
比起他們,先下獄。
不過都輪上被流放了,都不容易。
而且,他們家,還和楚家有點恩怨。
難怪楚臨安被打,他們不消氣不會罷休。
看著被打成豬頭臉的楚臨安,楚五夫人歎息一聲:“去吧,等會記得給你弟弟拿藥。”
“好!”楚臨安歡喜,知道他幫助大兄的是,得到了娘的首肯。
他娘也不再想毒害大兄。
幸好他把毒藥扔了。
楚臨安一瘸一拐,盯著被胖揍的臉出現在囚車邊上。
楚臨漳皺眉:“以你的伸手,不至於被打成這樣,沒反手?”
楚臨安搖頭,咧嘴笑,露出幾顆大白牙,憨憨的安慰:“沒事,我不疼,先給大兄上藥。”
楚臨漳瞥了眼周家的方向,眼神冷了幾分,餘光看著楚臨安手裏的藥粉沒說話。
花知韻原本在一旁吹幹頭發,風迎麵吹來,她吸了吸鼻子,餘光瞧著就要倒出來的藥粉,如果她沒聞錯的話。
這藥粉,見血封喉。
若是撒在傷口上,楚臨漳活不過今晚。
眸光微沉,從少年紅腫的臉上掃過,身體先於意識,打翻了少年手中的瓷瓶,哢嚓一聲,瓷瓶碎裂,藥粉撒了一地,被風夾裹著吹散。
楚臨漳不解的看向花知韻:“花小姐,你這是何意?”
楚臨安皺眉,不悅的看著花知韻:“王妃嫂嫂,你為什麼要打破,這藥多難得你知道嗎,他們就給了這麼點,撒了就沒了。”
說著跪下去,就要挽救。
被花知韻一腳踢屁股上,直接踢了一個趔趄。
楚臨安:“......”
“別碰,見血封喉的毒藥,別不識好人心。”花知韻雙手抱胸,傲慢道:“不信可以試一試。”
“有毒?”楚臨安不敢碰。
花知韻給了他一個冷眼,從袖子裏拿出一隻耗子,是她囤物資的時候不小心囤進空間的,除了這隻,還有不少呢!
囤物資的時候時間倉促,來不及區分。
反正進了空間都會昏睡,這會兒正好被她所用。
他們就看見花知韻從袖子裏掏出一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