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漳他們順利的鑽入小樹林,他被親衛背著,疾步在樹林中穿行。
很快,一行人到達接應的地方,準備了馬匹,逃跑駕車不方便,騎馬最好。
楚臨漳被安頓在馬背上,恰好是他的自己的坐騎,認出是誰,黑風用大腦袋蹭了蹭他,激動的差點撂蹄子。
楚臨漳想摸摸馬頭這樣的動作都做不到。
親衛見了,眼眸微沉,恨不得現在就殺入皇宮,滅了狗皇帝。
他們知道,他們王爺是被冤枉的。
可那位是皇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在他們王爺總算召喚他們。
原本,他們打算一路上跟著去流放之地,他們是楚臨漳的親衛,生死相隨。
“馬大夫已經在前麵等候,事不宜遲,盡快啟程。”親衛白斂催促。
楚臨漳點點頭,眸光看了眼流放罪人們休息的方向,抿了抿唇:“駕!”
黑刺跑起來,似乎察覺主人不對勁,黑刺沒以前那麼任性妄為,撒開馬蹄子飛跑,而是壓著步伐,馳騁中帶著幾分穩重。
這對不能依靠韁繩控馬的楚臨漳來說,再好不過。
不知道楚臨漳會帶五房一家三口,沒準備馬車,隻能讓他們跟著騎馬,一人帶一個,楚五夫人不會騎馬,又男女有別,隻能被楚臨安帶著。
楚家兒郎,從四歲開始學著騎馬,十二歲的楚臨安,已經有了八年的騎馬經驗,帶他娘足矣。
若是交給別人,楚五夫人不願意。
一行人跑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好像在一個地方打轉。
黑刺越來越焦躁,打了幾個響鼻。
楚臨漳皺眉:“是不是帶錯了路?”
白斂搖頭:“不可能,屬下對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路線確認好幾遍,不可能出錯,除非遇上鬼打牆。”
楚臨漳瞥了眼楚臨安:“去,撒泡尿。”
老話有說,若遇鬼打牆,一泡童子尿可解。
在場的,除了楚五夫人,其他人都可以。
楚臨漳做不出那樣的事。
親衛們也沒臉。
被點的楚臨安尷尬不已,靈機一動,立馬甩鍋,問迷迷糊糊的楚臨清:“六弟,噓噓嗎?”
楚臨清尿意十足:“噓噓,娘!”
楚五夫人隻能拜托帶著楚臨清的侍衛,找了一個合適的角落,脫了楚臨清的褲子,噓噓兩聲吹著口哨。
楚臨清給麵子,一秒尿意泉噴,射程還不遠。
恰在這時,眼前發生變化,一個悠揚的口哨,驚醒了他們。
就見舉著火把,扛著大刀的陳大力他們,氣喘籲籲,氣急敗壞,指著楚臨漳:“楚臨漳,好大的膽子,竟然叛逃。”
“按律,叛逃者就地正法。”陳大力他們露出凶狠的神色,身上散發殺氣。
親衛們自動護著楚臨漳,麵對多於他們四五倍的官差,他們願意拚一拚,護著主子離開。
楚臨清還沒尿完,被嚇了回去,嗷嗚一聲哭起來:“娘,哥哥.......”
親衛護著哭泣的楚臨清朝楚五夫人靠近,孩子受了驚嚇,隻有最親近的人,才能讓他們安心。
楚五夫人嚇得瑟瑟發抖.
楚臨安抓著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楚臨漳冷眸掃過攔路虎陳大力他們,冷笑:“就憑你們,能攔住我?”
“知道戰神王爺本事大,王爺該知道,你們犯罪被流放南蠻,永世不得入京,逃了也會被緝拿一輩子,何必東躲西藏?”
“不如乖乖去南蠻,還有一線生機。”
楚臨漳嘲笑:“怕是你們會迫不及待動手。”
“王爺是不願意跟我們回去?”陳大力握著刀柄,眼神冷了幾分。
楚臨漳撂狠話:“那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本事留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