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斂你糊塗啊(2 / 2)

纏好紗布,她拿出油紙包裹的消炎藥,示意楚臨漳張嘴。

楚臨漳愣了一下,在她挑眉之下,配合張嘴。

嘴裏多了幾顆藥丸,他以為要喝藥,還要煎藥。

她似乎不需要。

拿出來的都是直接能服用的。

一看就和大夫和太醫他們治療的手法不一樣。

更重要的是,口中的藥丸沒有苦澀的味道。

一個水囊到了嘴邊,楚臨漳最醜的一麵都被她看見,這會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叼著水囊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水,把嘴裏的藥丸吞下去。

花知韻把剩下的藥放在他麵前,都是用油紙二次包裝的,她在馬車上可沒閑的摳腳丫子:“一包一頓,飯後一盞茶後服用,用水吞服,一日三包,吃完再看情況給藥。”

消炎藥難得。

他的情況,不吃消炎藥很容易感染。

楚臨漳點點頭:“多謝。”

他手不能動,隻能把白斂叫來。

走來的白斂瞥了眼頭上的樹蔭,是他的錯覺嗎,離開時樹蔭應該沒這麼茂盛,也不可能遮擋馬車,怎麼這會兒瞧著樹枝好像繁茂不少。

無視白斂的疑惑,花知韻收拾自己的東西就要離開。

白斂卻叫住她:“王妃留步,屬下有事想和王妃商量。”

花知韻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盡管廢話。

白斂看了眼好奇的楚臨漳,鼓起勇氣開口:“王爺身受重傷,需要好好休息,囚車環境不好,不如王妃辛苦,讓王爺也去馬車上休息一下?”

楚臨漳皺眉:“白斂,滾下去受罰。”

花知韻不求情就算了,還鼓掌:“罰得好,記得罰重一點,張口就來,我的馬車憑什麼你做主,你是誰啊?”

白斂雙膝跪地:“屬下知錯。”

“知錯,不改對不對?”花知韻嘲笑的看向楚臨漳:“你想坐我的馬車?”

楚臨漳搖頭:“抱歉,都怪在下教導不嚴。”

“那就打死算了。”花知韻隻要確定不是他的意思就行:“你那麼心疼你主子,怎麼不給他弄一輛馬車,眼紅我算什麼男人?”

白斂羞愧:“屬下以為,你們是夫妻。”

“夫妻還有和離的。”花知韻給了楚臨漳一個好自為之的表情,帶著包離開。

楚臨漳要是手沒廢,肯定要揉眉心:“白仲。”

趕車的白仲立馬跪在楚臨漳麵前:“打死。”

白斂臉色變了變,卻一聲不吭的垂下頭,接受這個懲罰。

白仲眼神微閃,多年的教導讓他明白,不得違抗主子的命令。

當著楚臨漳的麵,手臂粗的棍子,一棍一棍打在白斂頭上,而不是屁股,背上,每一棍都是要害。

馬車上的花知韻瞧著下手狠厲的楚臨漳,以及不逃不跑的愚忠白斂,眉毛能夾死蒼蠅。

就在第三棍落下,在她的算計中,這一棍下去,絕對顱內出血而亡。

花知韻看著下手果斷無情的主仆三人,吐掉瓜子殼:“住手,滾蛋。”

暈乎乎的白斂聞言,暗暗鬆了口氣,他這是撿回一條小命。

楚臨漳神色不變,看馬車的眼神幽深幾分,她不是惡毒女人,她依然心軟,她心存善念,絕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妖怪。

那麼,是仙女沒跑了!

沒想到他楚臨漳,因禍得福,得仙女眷顧。

白仲握著棍子的手一鬆,接住倒下的白斂,順手喂他吃了一顆保命藥丸,這要是再來一棍子,不死也得傻。

白仲雖然不知道白斂做錯了什麼,能讓王爺如此不顧情麵,一定是犯了大錯。

白斂,你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