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魚,鱸魚,鯽魚都可以。

鯉魚不行。

鯉魚是發物。

白仲忍了忍,道:“王爺受了傷,需要補一補,魚若給了王妃,王爺隻能喝白粥。”

“鯉魚是發物對愈合傷口不好,怕你家王爺餓著把排骨端去,鯉魚我來解決,我這麼善解人意,你還怪我?”花知韻雙手叉腰:“你是覺得我虐待你王爺?”

白仲:“......”

完了,我不會也要被抬下去吧?

好在花知韻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比起傷人還是幹飯最重要,她擺擺手,讓白仲快滾。

白仲暗暗鬆了口氣,端著山藥排骨走了:“王爺,王妃說清蒸鯉魚是發物,不適合王爺吃,讓屬下換一道菜。”

楚臨漳看向花知韻那邊,示意白仲把囚車趕過去。

花知韻挑眉,不就是換一道菜,怎麼人還來了?

楚臨漳眸光明亮看著花知韻,木乃伊的造型,見一次想笑一次:“多謝提醒,以後的吃食,就麻煩王妃多上心。”

“王妃?”花知韻眼神提醒。

楚臨漳解釋道:“在下知道多有冒犯,不過為了不必要的口舌,在你還沒拿到和離書離開之前,我們還是維持現狀稱呼一句王妃,免得別人懷疑你的身份,你覺得如何?”

花知韻眯了眯眼,說的也是。

她可以對楚臨漳半真半假的坦白自己的身份,卻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她知道,楚臨漳不會出賣自己。

小心隔牆有耳。

王妃就王妃吧,每次見他稱呼自己都要頓一下,似乎思考如何開口,說實話,她也很累。

她一點頭,楚臨漳好看的眼中笑意更甚。

眼睛再好看,有個木乃伊造型的腦袋,也就那樣,花知韻看一眼收回目光,吃魚,吃雞,一碗麵加兩個葷菜。

才吃了一半,就見馬車周圍圍著不少人。

都是楚家人,瞧著楚臨漳現在有自保的能力,還有肉吃,一個個沒骨氣的湊過來,想要嚐一口。

楚二爺討好的笑:“吃魚啊,瞧著味道不錯,按說我們是一家人,還是長輩,你們吃香喝辣,怎麼能落下我們?”

“沒錯,雞湯給我喝一口,我好久沒喝了!”

“麵條別吃完,給我吃一塊子。”

“我年紀最大,雖然是偏房,好歹也是長輩,你們做晚輩的就該孝順長輩,老身牙口不好,魚肉還能吃幾口。”

楚臨漳是被白仲喂食的,他雙手還未痊愈,動不了,吃喝拉撒都需要人幫忙。

要不是手不能動,高低一碗湯潑他們臉上。

他這麼想的時候,老太婆已經被一桶尿潑臉:“想吃早說,又不是請不起,慢慢享受,明天大便給你留著,不夠還有,這幾天我心情不錯,沒便秘,大便天天有。”

花知韻才不會慣著他們,倚老賣老,想仗著長輩的身份拿捏自己,也得有那個本事。

老太太被潑了一個正著,看著渾身尿味的自己,差點氣昏過去。

其他並未幸免於難的人也惡心得不行。

昨天在京城,已經被那些刁民潑了一身髒汙。

那惡心的遭遇,這輩子都忘不了。

想著大戶人家出來的孩子,都是自視清高,有禮貌好名聲的,誰知道花知韻這麼不講究,在馬車上方便就算了,還用來潑長輩。

老太婆一拍大腿,碰瓷的往地上就是一躺:“天爺,快來收了這個不孝媳婦吧,花家怎麼就養出這麼一個無才無德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