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隻能苟著。
晚餐他們吃的不多。
花知韻沒食欲。
小皇子也是。
夜裏,好幾次聽見鐵門被砸的聲音,鐵門還凸起,可見外麵有喪屍用力的撞擊鐵門。
花知韻安撫的讓兒子入睡,她喝了兩杯濃咖啡,就算這樣,許久沒熬夜的她,差點睡過去。
就在這時,一隻隻剩下骨頭的喪屍手從擠開的門縫伸了過來,要是手臂再長一點,就要抓到花知韻的腳。
嚇得她驚醒不已,手腳並用的爬起來,一斧頭劈過去,喪屍手臂斷裂。
喪屍們興奮不已,它們聞到了活人的氣息。
花知韻瞧著天亮了,也不和它們對峙,一個手榴彈扔出去,她抱著兒子躲起來,嘭的一聲。
花知韻捂著兒子的耳朵,免得嚇著他。
等爆炸平息後,花知韻護著兒子,看清外麵的情況,在喪屍們爬起來之前,背著兒子順利從炸裂的窗戶逃走不說。
還扔了好幾個手榴彈,非得把它們炸了不說。
誰讓附近的喪屍都聚集在這兒,最適合團滅。
花知韻之前還想著,一個人帶著兒子苟。
現在看來,一個人帶著兒子不太好苟。
喪屍們比以前更加靈敏,鍥而不舍,被它們盯上,似乎很難苟著。
至少以前的喪屍,可不會破開門。
隻要有東西阻攔,它們就會在外麵徘徊。
現在的喪屍,似乎有了智商。
有智商的喪屍,更恐怖。
花知韻帶著兒子逃出村子,就看見三輛車朝這邊開過來,花知韻瞧著車上的旗子,認出是熟人的車,她思考三秒,背著兒子長在路邊,做出搭車的手勢。
開車的人叼著一根草莓棒棒糖,是她囤了幾年的,平時舍不得吃,隻有心煩意亂的時候拿一根嚐嚐味道。
昨天回來後聽說基地上空有直升機盤旋,天黑了不好出去查看,這不天一亮,就組織人手。
聽見爆炸聲,這才開車過來。
知道這邊怕是有幸存者。
喪屍可不會使用炸彈。
透過望遠鏡,認出路邊是誰,不敢置信的把車開過去:“花知韻?”
“南姐。”花知韻對眼前塞黑了不少的人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你不是已經死了?”南姐差點以為見了鬼,畢竟她掉下去那麼喪屍前赴後繼的撲過去,她甚至看見花知韻的手臂被喪屍扯斷。
她手腕上的那塊表,還是她們一起找物資的時候找到的,她很喜歡,當場戴在手上。
南姐確認,她不會認錯。
現在死了快一年的人,回來了。
還背著一個孩子。
她皺眉:“這孩子誰的,你撿來的?”
這年頭,還有三四歲的孩子,能在喪屍世界生孩子並且養大,還養的白白淨淨,漂漂亮亮,說實話,她自己都做不到。
“是我生的。”花知韻笑著對兒子道:“叫南姨。”
小皇子乖巧聽話,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盯著眼前短發,穿著背心,腰上係著木倉,手上戴著一塊銀色手表的女人,叫了一聲:“南姨。”
南姐嘴裏的糖掉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三四歲大的孩子:“你生的,怎麼可能,我們就一年沒見,你怎麼會生出這麼大的兒子?”
花知韻瞥了眼不遠處疾步跑來的喪屍,建議:“要不我們車上聊,這會兒有喪屍不安全。”
南姐想想也是,她也想問問,她為什麼被喪屍啃食了,還能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