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師無渡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對上夜誌儒看過來的目光,“抱歉啊,你說的太好笑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像你們這麼堂而皇之欺負人的,也真是少見的很。”
“說你是豺狼吧,豺狼可能都會覺得有些冒昧吧。”
夜九憐點頭,“那可不是,師父,你若是用豺狼來形容他,豺狼連夜都會求祖上的狼允許它改名。”
“太晦氣了。”
“夜九憐!”夜誌儒氣得腦瓜子嗡嗡的,一巴掌朝著夜九憐扇去,在他心裏,夜九憐就是個傻子,就是個廢物。
一個傻子廢物,憑什麼這麼同他說話?
師無渡抬手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用力,夜誌儒就一陣嚎叫,“啊啊啊啊,痛痛痛。”
夜誌儒不過一介書生,仗著自己塊頭大,打打夜九憐還行,但對上師無渡,那就……
完全不夠看了。
師無渡臉色冷了下來,“念在你與我乖徒兒有幾分血緣關係的份上,你們爭論我就不介入了。”
“但動手就不行了。”
“當著我的麵打我乖徒兒,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啊?”
主要是他這個乖徒兒會罵,如果乖徒兒罵不過,他也是會擼起袖子加入罵戰的。
他們孤燈宗的人,輸什麼都不能輸氣勢!
夜誌儒現在理智也找回來了一些,他腆著臉笑著開口,“誤會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啊。”
“我怎麼會打我的侄女呢?”
“我隻是一時沒管理好情緒。”
夜誌儒笑了笑,“您先鬆手?”
他可疼死了!
師無渡唇角輕輕彎起,“可以。”
“但是你們在我乖徒兒府上住了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回你們自己府上了吧?”
“免得以後都不記得自己府的府門在何處了。”
夜誌儒臉色一陣青白,笑著打哈哈,“您看,我這侄女還年幼,若是沒有我的幫襯,她日後要怎麼管理這偌大的靖王府?”
“我這侄女一直傻乎乎的,現在雖是清醒了,但下人恐也不會聽從她的。”
師無渡輕笑了一聲,“這就不用你擔心了。”
“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誰敢不聽我乖徒兒的。”
師無渡隨意一揮手,那遠處的茶盅就飛了過來,朝著夜誌儒打去,夜誌儒瞧著那茶盅逼近,立馬閉緊了眼睛。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聲輕笑。
“怕什麼?又不是打你的。”
夜誌儒睜開眼,就見師無渡穩穩的握住了茶盅,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剛剛閉眼的舉動,就顯得很蠢了。
夜誌儒的臉瞬間漲紅。
師無渡仿佛沒看到他的尷尬一般,繼續開口,“你看,你都這麼怕我,更何況他們呢?”
“是不是?”
“你們現在就搬離出府嗎?還是需要我幫你們將行李拿出去?”
‘拿’字,師無渡咬的極重。
夜誌儒身子一僵,幾乎在瞬間明白了師無渡的意思,如果他不願意自己走,師無渡就將他們的東西都丟出去。
夜誌儒訕笑著,“我這就去準備,我們現在就搬走,憐兒也成年了,也的確是不需要我們來幫忙了,嗬嗬嗬嗬,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