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啼似乎格外喜歡捏她的毛絨絨軟乎乎的爪子,連走的時候都還想偷摸帶她一起走。

旁邊的明璟見了,眼神警告往這邊看了一眼:“因啼,別沒事找事,小心天尊真把你打回原形。”

因啼嘖了聲,摸著蘇矜的皮毛舒服的眯了眯眼,就是沒有放手的意思。

難得開口說話的師尊發話,蕭霆筠下意識的往這邊看了一眼,對上蘇矜那濕潤靈動的眼睛,忽然心中微動:“因啼神君,能否給我抱一下?”

因啼不屑的哼了聲,隻是對上他身後那冰冷的雙眼時,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的將手中的蘇矜讓了出去。

蘇矜落在蕭霆筠手中,心中鬆了口氣,望向上座的林雪笙,見她滿眼好奇,單純的眼睛露出幾分懵懂,心中頓時一怔。

這狀態不對。

林雪笙什麼時候情緒這麼外露了?

她看向蕭霆筠的眼神也變了,好像隻是認識的那種點頭之交的陌生朋友,要知道以往就算她對蕭霆筠不滿,眼神也多少會露出冷漠或者悲痛愛戀,怎麼可能是這種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

“話說,這次大戰又輸了,秋雪神君和明璟神君是不是要前往前線了?”因啼把玩著手中的精美琉璃杯,桀驁的臉笑容滿滿,像是一點也看不出他的惡意似的。

上頭秋雪終於看過來,眉若含情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淺不濃的笑掛在臉上:“是啊,因啼神君不也要上戰場了嗎?”

因啼吊兒郎當的將杯子轉了兩圈,一飲而下:“無所謂,又不是第一次死。”

秋雪溫柔的眸子瞬間冷冽,像是隱忍著怒氣似的,周身寒冰之氣加重:“你倒是說的輕鬆,若不是你和時宴,我們又怎麼會被困在這永恒……”

“咚!”

“閉嘴!”明璟如深淵寒冰似的聲音回響在周圍,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

因啼神色也變了,肅穆含冰的冷冽眸光盯著他們二人,桀驁的臉似乎有些沉默,又似乎有些不服,隻是一時也沒有開口反駁他們話中隱匿下的意思。

秋雪神君磨了磨後槽牙,實在氣不過,冷聲對旁邊的林雪笙道:“徒兒,我們走!”

蘇矜見林雪笙一臉懵的起身,忽然掙脫蕭霆筠的手跳進她的懷中,眾人看了一眼,隨即散去。

蕭霆筠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手中空空的,心中也不知為何,突然就覺得空落落。

另一邊,秋雪神君早早就回了宮殿,林雪笙抱著她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師尊關閉的房門,悻悻然的回了自己宮殿。

一進宮殿,蘇矜便迫不及待的開口:“林雪笙,你可還記得劍霄宗?”

林雪笙迷茫了一會,將她放在桌子上:“什麼劍霄宗?小時獸,你認錯人了吧,我自幼被師尊撿回來,在這裏待了二十幾年,一舉衝破大乘修為,從來不認識什麼劍霄宗呢。”

蘇矜忍不住問:“你就沒覺得自己的記憶有些不對?”

林雪笙歪頭問:“有什麼不對?”

“你二十幾年前的記憶呢?”

林雪笙回憶了一遍,好像二十幾年前的記憶像是被糊蓋住了般,她下意識的去看她,撓撓頭一臉憨厚:“可能太久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