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好溫暖的感覺。
江梨動了動身子。
隻聽見一個婦女的聲音響起,“寶貝踢我了。”
她剛一說完,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江家娘子在不在,快去村長家。
你男人江磊進山打獵被老虎咬斷了腿,拖行了一裏地幾個人合力才將他救下來。”
兩個婦人在院門口探出腦袋大聲喊著。
方才還麵露微笑的婦人聽見這個消息,臉色一白。
她捂著肚子,從茅草屋中,流著淚小跑出來。
也顧不得門口站著的兩個婦人,向村長家跑去。
“哎,江家娘子慢點跑,小心動了胎氣。”
兩人無奈的扶著懷孕江娘子。
快步向村長家走去。
江家位置偏僻,周圍隻有他們一戶人家,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
江家娘子趕到村長家時。
隻見江磊躺在村民製作的簡易抬架上,全身上下都沾了血跡,地麵還零星滴落了一些新鮮血液。
他早已痛的暈死過去。
江家娘子快步走上前,手搭在江磊身上開始嚎啕大哭。
“江家娘子快別哭了,我讓村裏人把你家男人抬回去。
鄒平你快去鎮上請個大夫來,”村長說道。
“好勒,我這就去,江娘子別著急。”
“一會兒登門給大家道謝,”江家娘子急忙說道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跟著抬著江磊的眾人回了家。
“江家娘子客氣了,慢些走,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村子離鎮上遠,鄒平到鎮上已經接近申時,換算成現在的時間大概下午四點。
鄒平說明了來意後,大夫打算明日去看診。
今日看診趕到村裏時間太晚了,走夜路回去也不太安全。
“大夫,實不相瞞,那主人家若是死了,剩下一個懷孕的婦人要怎麼活下去啊。”
大夫也是心善之人,歎了口氣,來回踱步,最終還是打算隨他去一趟。
趕在日落前將大夫帶回了江娘子家。
江娘子正在門口翹首以盼,甚是著急,見到遠處的兩個人影,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迎上前去,“大夫快看看我丈夫,怎麼樣了?”
鄒平道:“既然大夫已經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留下來吃飯吧。”
“不了,不了。”他連忙擺手,然後離開了。
大夫放下藥箱。
拿出工具,用剪刀剪開江父的衣裳,身體多處擦傷,背部血肉模糊。
江娘子不忍再看。
“你先出去吧,
多燒點熱水,先去打盆溫水來 ,我好給他處理傷口。”大夫在一旁開始寫藥方。
江娘子從屋裏進進出出端出了好幾盆血水。
問道“大夫,我丈夫不會有事吧”。
“唉,腿是保不住了。身上的傷口我給他包紮好了,記得給他換藥。
退燒藥和藥方我已經放桌了,明天去鎮上抓藥吧。
他已經開始發熱了,你把藥熬好喂他,剩下的就看他造化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這飯菜……”
“不必了,匆忙收拾好東西,大夫就要離開。”
見此情形,江娘子也不好再勸,“謝謝大夫,您慢走,路上小心。”
女人回屋裏拿著藥去廚房邊煎藥邊抹淚。
“怎麼就這樣了呢,江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江梨知道了,她這是在這位江家娘子的肚子裏。
她又重新投胎了。
不過懷孕、江家娘子、老虎咬斷腿的劇情好熟悉。
這不是她看過的《清婉飛升路》小說中的工具人女配的家世嗎?
當時就是因為小說中的工具人與她同名同姓,她才將這本書看完了。
這女配也是個可憐人。
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因為江母生出的是個女娃不是男娃。
江父經常打罵她和江母。
重男輕女這點她深有體會,畢竟她那個名義上的爹天天都對著江母的肚子念叨要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