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下島嶼(1 / 2)

海麵上波濤洶湧,海底卻是異常的平靜。五顏六色的魚兒在海底遊來遊去,海藻之類的植物隨著海水輕微的來回擺動著。大型的鯨魚在珊瑚叢裏穿梭。就在一處礁石的旁邊,阿六靜靜地躺在海底,一動不動的,看樣子像是死掉了。一個小醜魚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大膽的湊到阿六的跟前來。小醜魚遊到阿六的鼻子前麵,張開小嘴開始觸碰阿六的鼻子。連續撞擊像是像起了什麼反應似的,阿六開始蘇醒過來,用手揉揉鼻子。小醜魚被嚇得逃之夭夭了。

阿六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當他看到眼前遊來遊去的魚兒時,頓時驚訝了,他趕緊把手放到鼻孔試試呼吸,然後揮動著右手。由於水太清了,以至於剛開始,他並沒有發覺自己站在水中。不過,當手掌在水中劃過的時候,他忽然明白了,原來他站在海底,竟然還能呼吸。他記起了自己是被逼從懸崖上跳下來的。阿六做了一個潛水的動作,雙腳用力一蹬,身子向前一躍,遊出數丈遠。阿六以前都是憋著氣在離水麵很近的地方潛水,現在置身海底,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他的眼中充滿好奇,憑著練就的潛水技能,加上自由的呼吸。阿六輕鬆自如的訪問著身邊的每一處礁石,每一條魚,每一叢海草,每一隻爬行動物。為了行動的方便,阿六幹脆把衣服都脫了,隻留下了一塊遮羞布,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隻水中的魚。

海裏的魚都是一群群的遊來遊去,很少有單獨行動的,尤其是那些個頭較小的魚。而且魚群步調統一,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一會兒向上,一會兒向下。海洋好比天空,給了魚兒一個三維空間。體型稍大的魚就是分散覓食,它們穿梭於紮根在珊瑚礁的海藻裏,時隱時現,像是在跳著歡樂的舞蹈。有的爬行動物蹲在石壁上,像是在曬太陽似的。海麵雖然豔陽高照,可是在如此深度的海底隻能感受到一點白光,但是一點光已經創造了奇跡。阿六遊過去,輕輕的觸碰一下正蹲在石壁上的動物,小動物被驚醒了,懶洋洋地向前爬走了。

阿六繼續向海草中遊去。魚兒似乎開始習慣阿六,每個魚兒都過來向阿六問候一聲,輕輕的碰一下阿六的身子,然後又遊開了。此時的阿六也像是一支大魚在跳著歡樂的舞蹈。正當阿六得意時,魚群開始躁動起來。隻見魚群四散逃去,有的魚幹脆隨機應變,躲在珊瑚礁的後麵或是海草裏。阿六向著引發恐慌的方向看去,一條張牙舞爪的大鯊魚正向阿六遊來。阿六心裏一緊,不甘心剛剛死裏逃生,卻要藏葬身魚腹。在緊急時刻,阿六本能的一個側身,躲過了鯊魚的第一波攻擊。還沒等鯊身龐大的身軀調轉過來,阿六已經快速的溜到珊瑚礁的夾縫裏躲了起來。鯊魚尋著氣味而來,龐大的身軀卻被阻擋在石縫外麵。鯊魚無奈的繞著阿六轉了幾圈,便遊走了。很快,海底又恢複了之前的生機。阿六靜靜地觀察四周後,也鑽了出來。

為了不被可能還沒有走遠的黑皖發現,阿六沒有遊出水麵,他開始尋找其它的出口。阿六往回潛到了剛剛跳下的崖壁下麵。崖壁凹凸不平,上麵爬滿了貝類。也有些水藻借機紮根於細小的縫隙裏。海底除了起伏的沙丘,基本上很平整,所以阿六不慌不忙的摸著崖壁向前遊走。大約遊了幾海裏之後,崖壁上出現了一個大洞,洞口還有些光亮,可裏麵的光線就比較暗,但可以清楚的看到有魚兒出入。出於好奇,阿六緊跟在一群魚的後麵,鑽進了洞裏,向著黑暗進發。眼看著前麵的光線已經越來越暗了,已經看不見魚兒在哪裏了,阿六幾乎是貼著石壁在遊。正當阿六準備返回時,又感覺前方似乎又重新有光線出現了。阿六鼓起勇氣,又往前遊了一段,終於是可以看到水是越來越清,越來越亮了,而且看到的魚兒也越來越多了。最後,阿六穿過了石洞,沿著頭頂閃閃的光浮出了水麵。阿六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水麵可以看到藍藍的天空,還有燦爛的陽光。更讓阿六驚奇的是,四周竟是一個圓形的絕壁,直徑從上到下,由大變小。落差有好幾十米。雖然絕壁上長了野草和小樹枝,但無論從上麵下來,或是從下上去,都絕非易事。阿六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海麵歡快的暢遊起來。許久,也許是累了,甚者是餓了。阿六爬上了岸,在一個光滑的大石頭上躺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