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天很快就過去了,眼看著晚霞越來越濃重了,而光頭還沒有回。阿六心裏想著肖遙,時不時的向外張望著,焦急萬分。如果他去晚了,肖遙就可能被別的客人訂走。於是,他跑到外麵,在甲板上走來走去。終於,他看到了光頭模樣的人,飛快的跳到了碼頭上,迎了過去。確認是光頭後,開口一句就是:“快拿些錢給我吧,急用。”光頭二話沒說,從懷裏拿出一疊遞到阿六手裏,不解的問道:“這麼晚了,你還要錢幹什麼?”阿六拿著錢,甩頭就跑,然後邊跑邊扭過頭來說:“我今晚要睡旅館。”話音未落,人影已消逝在夜幕中。光頭看著阿六遠去的方向,鬼秘的笑了。
阿六滿頭大汗的跑到了昨晚住過的那家酒館,訂好了房間,並報了肖遙的名字。還好,肖遙暫時還沒有被預定。阿六放心的走向了自己所訂的那間房。
沒過多久,響起了敲門聲,阿六去開門,是肖遙。肖遙神情凝重的走了進去。阿六關好門,剛一轉身,隻見肖遙又準備脫衣服了。阿六趕忙上前製止:“你誤會了,我今天來是要救你出去的”肖遙稍停了一會兒:“既是救我,那更應該報答你了。”說完,肖遙又準備脫衣服。阿六急了:“你能不能換個方式報答,再說,讓我們先想想怎麼逃出去吧。”肖遙被說服了,終於沒有再脫了。阿六在窗前坐下了,肖遙似乎被阿六的真誠打動,也放鬆了下來,在阿六的對麵坐下。肖遙:“老板對我們的控製很嚴,除了像你這樣的客人外,我們和外界幾乎沒有任何的接觸。而且我們也不可以單獨外出,這裏裏外外都有人在暗中監視,想要走出這裏真的很難。前些日子,一個女孩趁天黑,剛跑出大門沒多遠,就被抓了回來,打得半死。我以為這輩子都會在這裏度過了。”阿六:“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肖遙:“可是,我擔心連累到你。”阿六:“我四海為家,漂泊不定,沒什麼親人,我不怕。”
阿六看著窗外漁船的燈火,思考著如何能夠順利的帶肖遙離開。肖遙也沒有主意,隻能靜靜地等待。過了許久,阿六打破了沉沒,阿六說道:“你就呆在裏麵,我出去察看下情況。”阿六走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觀察旅館裏麵安保人員的布局,然後又裝作迷路,在房前屋後都轉了一圈。在屋後的一個角落裏,燈光昏暗,有一個下水道引起了阿六的注意。這裏的建築都是靠海而建,下水道肯定是通向海裏的。阿六輕輕的掀開下水道的蓋子,裏麵黑漆漆的,但借著微弱的燈光,阿六還是看清了,下水道的入口很大,足夠容得下一個人。於是,他想到了,可以從下水道爬到海裏去,正好用上電筒還有潛水服。於是阿六興奮的跑回了租住的房間,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肖遙,而且還把剛剛購買的電筒展示給她看。肖遙笑了,她連連點頭,對於隻有一麵之緣的男人,是如此的深信不疑。
逃跑的計劃已經確定,阿六便讓肖遙先去休息,等到半夜三更的時候再出發。肖遙順從的躺到了床上,側臥在一旁。阿六毫無睡意,他還沉浸在自己瘋狂的計劃當中。另外,他也擔心睡過了頭,而錯過帶肖遙離開的機會。這個時候,他隻能靜靜地等待。
過了很久,阿六走近肖遙。肖遙靜靜地躺著,呼吸勻暢,看樣子已經睡得很熟了。纖細的發絲襯托的幹淨的臉龐,猶如畫卷一般。阿六輕輕的坐在床沿,用手理順了一根貼在肖遙額頭上的長發。也許,他以為,理順了會更完美。阿六起身,拉了一塊被單輕輕的蓋在肖遙的身上,然後又來到了窗口,察看著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