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有序無亂地進行著,直到二拜高堂的時候沈窈卻發現了不對勁。
之前蕭郎不是說他們家裏出現困難了嗎?而且他又跟家裏斷絕了關係,那為什麼現在這婚禮十分奢華?
“奇了怪了,這蕭郎這麼能幹嗎?和家裏斷絕了關係,不靠家裏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多錢來操辦這麼盛大的婚禮?”
沈窈疑惑出聲,宴度嗤笑:“他並沒有和蕭家斷絕關係,你沒看到我們進來的時候那府邸的匾額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蕭’字嗎?而且你沒看出來這新娘和新郎拜的長輩眉眼和那蕭郎也有幾分相似嗎?”
沈窈看向新郎新娘所拜的長輩,發現正如宴度所說的那樣,蕭郎眉宇間確實和他們很像。
沈窈震驚了,指著那蕭郎更是憤懣:“那這死渣男豈不是從一開始就騙了那阿金姑娘?”
“你以為那阿金是個什麼好東西?”宴度冷笑。
沈窈懵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隻有蕭郎這麼一個渣男嗎?難不成還另有隱情?
“那阿金是妖,不是人。”
宴度嘲弄道:“按你們人類的說法,人妖殊途,他們本就不大可能能在一起。”
沈窈蹙眉覺得宴度這話說得不對:“是人是妖又如何?即便阿金是個妖,那麼蕭郎他自己說的話就不作數了嗎?所謂人妖殊途不過是人和妖壽命長短的問題罷了,人無法陪伴妖的一生,這才是人妖殊途真正的含義。”
宴度倒是沒想到,沈窈竟然會這麼解釋“人妖殊途”。
但其實人和妖之間不僅僅隻是壽命長短的問題,還有力量的問題。
妖定是比那些不會修煉的普通人強上百倍,萬一後來的日子裏生了嫌隙,妖想要報複,那麼人定然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同樣,若是在會修煉的人與弱小的妖之間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大婚的畫麵一轉,方才的新娘已經挺了個大肚子,在蕭郎的攙扶下逛著熱鬧的街市。
夫妻倆進了一家布匹店,蕭郎正在為自己的妻子挑選著合適的布料。
“掌櫃的,我昨日定的那匹料子還有了嗎?”
店內進來了一位女子,聲音嬌媚,頓時吸引了店內所有人的目光。
而蕭郎看到這女子卻是嚇得手裏的布料都落到了地上。
那女子雖然相較於之前麵容上有了些變化,變得更加嫵媚動人,但沈窈一眼就能看出這就是蕭郎許下海誓山盟的阿金。
“有的有的,阿金要的東西我自然都是幫著阿金留下的。”
掌櫃的跟獻寶似的把料子送到了阿金的手裏。
“夫君?你怎麼了?”
蕭郎的夫人在婢女的攙扶下來到了蕭郎身邊。
蕭郎這才如夢初醒,臉上僵硬地笑了笑,道:“沒事沒事,一時手滑了而已……”
蕭郎彎腰撿起那塊布料交到婢女手上說:“就這塊料子你讓掌櫃的送到蕭府來結賬,夫人和我就先回去,晚了這日頭便曬了。”
蕭郎匆匆忙忙帶著自己的夫人坐著馬車落荒而逃。
店內的阿金依舊和掌櫃的談笑風生,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