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些人總是拿著這件事來衡量宴度,其中內情他們根本就沒有去了解過,隻憑借一張嘴就能把人一棍子打死嗎?
沈窈不想和常清元爭論這些,宴度怎麼樣她比他們要清楚,結局是好是壞那也是她的選擇,用不著這些人懷著可笑的慈悲心來提醒她宴度是個什麼樣的人。
“轟隆——”
地麵灰塵四起,巨大的聲響打破了沈窈和常清元的對峙,兩人的目光移向下麵,沈窈趴在樓上的欄杆處向下看去,幽迭身後不知從哪來的一大堆金絲線。
那金絲線好像有意識似的,它們從幽迭身後的腰上慢慢爬上幽迭的胳膊,這些金絲線宛如盤在樹枝上的毒蛇,看著撐著劍半跪在地的宴度蓄勢待發。
宴度眼前一陣模糊,他甩了甩頭,借著插在地上的雙元劍站了起來。
“宴度,你的靈力已經被我封了,你最好聽話些,不然你死了的話那個叫‘沈窈’的小娘子我可真的要替你收入囊中了。”
幽迭似笑非笑地看著強撐著站起來的宴度。
金絲繩並不是一捆繩子,是他靈力所化的一種武器,上麵有著他的鱗粉,隻要沾上了這鱗粉,無論是誰,都調動不了自己身體裏的靈力。
沈窈的靈力被封住,就是因為那時候他靠近沈窈的時候在她身上留了鱗粉。
“和他廢話什麼?趁著他現在沒有還手之力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
淩霄山掌門長珀不滿地看著幽迭,這合歡宗宗主實在是話多,每一次出力他都是最後一個。
沈窈看向底下一群人的動作,把手裏的雙元劍握得更緊了些。
常清元和沈窈一樣,注意力被底下一群人的動作給吸引住了,一時間沒有注意到沈窈的靠近,直到那把劍橫在她的脖子上的時候,常清元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窈。
“沈姑娘……?”
沈窈沒有辦法,她不可能讓宴度折在這些人手裏。
“常清元,我知道你真實的身世還有淩霄山的那些肮髒事我都一清二楚,你若是不想你的師父當著其他兩宗身敗名裂你就好好配合我。”
常清元身體一僵,她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可能的,她的身世隻有她和師父知道,絕不可能有第三個人得知!
心下這麼想著,常清元鎮定了一些:“沈姑娘不要騙我了,我也不是那麼好誆騙的。”
“你的師父是你的親生父親是或不是?”
沈窈隻說了這麼一句,常清元神色卻是大變,她臉色霎那間變得蒼白,心底那道隱秘的傷疤被人鮮血淋漓地撕了下來。
她真的知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那難以啟齒的身世!
“不想天下皆知你就好好配合我,我隻想平平安安把宴度帶走。”
沈窈一隻胳膊壓著常清元的脖子,另一隻手上的雙元劍抵在她的脖子上。
沈窈朝著下麵大喊道:“長珀!你看我手上的是誰!!”
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沈窈的聲音吸引了過去,長珀看著沈窈手上的人質心中大駭,他怒道:“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