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君無憂合上抽屜之後,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斂下心思,低垂眼瞼,夾起上好的血玉杯子,低吟了一口茶,看向門外。
“王爺,聖上來了!”雲金一推開門,滿臉複雜,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這當今聖上,來攝政王府幹嘛?
他和王爺的關係,外人看著兄友弟恭,實則不然,背地裏早就翻了多少個跟鬥都不知道了。
當然了,翻跟鬥的肯定不是他們王爺。
他們王爺什麼時候吃過虧?
不過是嫌麻煩,懶得和他計較罷了。
“嗯!”君無憂起身,跟在雲金一身後,往外走去。
君無冥這個時候來,不外乎就是前來試探一番罷了。
他這次外出那麼久,他的確是該焦急了,恐怕已經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要不然,何故找上門?
可他們漠北的皇位而已,他是真的看不上啊。
隔的老遠,君無憂就看到君無冥一身黑色蟒袍,坐立不安,背著手,不停走來走去。
“皇兄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君無憂負手而立,冷漠至極,隨即在一旁的主位上坐了下來,眯著眼,看著君無冥。
每次在君無憂麵前,君無旻都有一種,他君無憂才是漠北聖上,他君無旻才是臣下的感覺。
這個混賬東西!
可是,他確實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些人生來就站在食物鏈頂端,比如君無憂,而有的人,想要的東西,要不擇手段,算計一切豁出去爭,比如他君無冥。
他唾手可得的東西,是他求之不得的存在。
他清楚記得,這皇位是君無憂不要,才輪到他的,他是撿君無憂不要的,光就這,他就永遠低了他一頭。
可他不是君無憂,他做不到他這樣,撿來的他也要!
君無旻斂下心思,看著自己這個風華絕貌,驚才絕豔,名聲響徹大陸的弟弟,自卑,不甘之意,瞬間湧上心頭。
不論他怎麼努力,他都比不上他,哪哪都比不上!
君無旻陪著笑,小心翼翼試探:“十一皇弟啊,是這樣的,皇兄聽聞在東禦有了慕愛卿的消息,此事你可知曉?”
君無旻緊緊盯著君無憂的臉,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君無憂看著眼前這個戰戰兢兢的哥哥,消息果然靈通,他都才收到消息,他就到了他攝政王府了?
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消息都比他靈通了?
若說他沒插一腳,他是不信的,伴君如伴虎,更何況是慕青山那樣眾望所歸的丞相。
隻不過,一直苦於沒有借口,這才作罷。
“嗯,剛收到消息!”君無憂抿了一口茶,把上好的血玉杯往桌上一放,起身,往君無冥跟前走去,俯身,在君無旻耳朵旁,冷漠沒有一絲感情,淡漠開口。
“隻是皇兄,有一點,你一定要切記,這丞相府滅頂之災一事啊,最好和你無關,否則,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雲金一,送聖上!”
他直接起身,掠過君無旻,往外走去,連與他虛與委蛇,他都覺得浪費時間。
他已經好久好久沒見小丫頭了,也不知她會不會偶爾想起他。
嘖,肯定不會!
“君無憂……你……”君無旻被拂了麵子,一愣之後,憤怒的用手指著君無憂離去的背影,全身靈力迸發,但卻又被他死死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