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這裏的啊,怎麼就找不到人,還忽然失去了蹤跡?”藍不易對著地麵上的慘狀漠不關心,甚至還有大快人心的意思在其中。
不過,他心裏確實是心急如焚,當然了,肯定不是因為蒼穹這些螻蟻,而是那個忽然失去蹤跡小師侄。
“小圓子,是不是小師叔往日裏對你太好,這才讓你摸不著北了?”藍不易眯著眼,眼底盡是狠毒,就像毒蛇露出獠牙,“我看你能逃到幾時!遲早還不是得乖乖回我這裏?”
“唔!”藍不易突然捂住胸口,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襲上心頭,“該死!”話音剛落,就徹底消失在高空,人都顧不上找了。
……
在終於出了漠北皇城之後,戰雷霆臉上的神色徹底沉了下來,“戰天玦,你皮癢了是不是?你知道那是什麼嗎?你就巴巴湊上去?你和這神棍能比?”
“還有你柳永州,你在打我們戰家什麼主意?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最好歇了那份心思,否則就算同歸於盡,我戰雷霆也讓你走著出漠北,橫著回去!”
空氣中似有若無的幽香惹得他心煩,他緊握拳頭,沉著臉,滿身殺意,當然了,殺意卻是對著柳永州的。
這個神棍,每次出行都要他們戰家軍一同前往,這些年,哪怕是他或者他兒子,皆有隨同,要真有這麼厲害,怎麼不給自己算上一卦,看看什麼時候死不就好了?
每次都勞神動眾,這麼慫,也不嫌丟人。
柳永州哈著笑,打著馬虎眼,“戰將軍,冷靜,冷靜!”
“你說我們都是為聖上做事是不是?聖上做什麼不都是為了漠北子民?你說你這些年都陪同我去了那麼多地方,怎麼還這般不待見我呢?”
“我可告訴你啊,戰將軍,你們父子倆的性命可是捏在聖上手裏呢,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兒子著想吧?”柳永州心裏不停流淌辛酸淚,他心裏苦啊,但是他不說。
“你確實一把年紀了,但是你兒子還年輕不是?”
“哼!”戰雷霆一甩衣袍,滿身煞氣向前走去,他氣柳永州,氣戰天玦,更多的卻是氣自己。
都是因為他的愚忠,才害得兒子也跟著落入這般田地,明明先前他就有所察覺了的,可他還是不顧他的規勸,執意帶著他回了漠北。
沒想到這一回,卻成了這副光景。
不怪他人,是他沒用!
“我說神棍,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我們父子倆都受製於你們了,還想怎麼樣?”戰天玦和他爹一樣,一樣不待見柳永州。
隻不過,他沒他爹那麼嚴重,和柳永州倒是能和平相處,沒那麼激進。
“說兩句怎麼了?又沒有觸犯漠北法 規?再說了,我說的不對嗎?人要知足,能為聖上做事,是你們戰家的榮幸!”說完,還不輕不重的朝著戰天玦的肩膀拍了三下。
“柳永州,你可一定要確保找到人之後,能給我爹解藥,要不然,我……我也讓你橫著回漠北!”戰天玦惡狠狠看了他一眼,忙朝著他爹的方向追了過去。
柳永州邊走邊低聲輕語,“害,真是不識好歹,若是乖乖聽話,我還可以到聖上跟前美言幾句,但若是這副德行,事成之後就等著埋骨蒼穹學院地帶吧!”